“因為我們有共同的敵人,和共同的利益。”
謝寧輕聲解釋道:“有時候,國與國之間的關係,並沒有那麼複雜。沒有永遠的敵人,隻有永遠的利益。”
“那……我們的利益是什麼?”李慶寧眨了眨眼,像個好奇的學生。
“我們的利益,就是讓百姓過上好日子,讓國家變得更強大。”
謝寧望著遠方,眼中閃爍著一種名為理想的光芒。
“而戴宗那樣的蛀蟲,就是橫在我們麵前最大的障礙。所以,我和霽洪,要聯手把他搬開。”
李慶寧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她對軍國大事還算了解,她能感受到,身邊的這個男人,胸中懷著的是怎樣的雄心壯誌。
“那你接下來,是不是又要去冒險了?”她抬起頭,看著謝寧的眼睛,有些擔憂地問道。
“不算冒險,隻是去收個網。”謝寧笑了笑,寬慰道,“放心,不會有事的。我保證,毫發無傷地回來見你。”
“嗯。”李慶寧輕輕應了一聲,不再多問。
兩人就這麼靜靜地相擁著,享受著這難得的寧靜時光。
與此同時,靖安伯府外,卻是另外一番景象。
新上任的雲州刺史張洪海和都尉李**,正急得在府門口團團轉。
“張大人,你說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李**擦了擦額頭的汗,一臉的焦急。
“那燕國的皇帝,怎麼就跑到咱們雲州城來了?還大搖大擺地住進了伯爺的府裡?”
“我怎麼知道!”
張洪海也是一頭霧水,愁眉不展。
“伯爺的心思,你我哪裡猜得透。早上城門外那陣仗,差點沒把我魂給嚇出來。我還以為燕國要撕毀協議,兵臨城下了呢!”
“誰說不是呢!”李**心有餘悸地拍了拍胸口,“結果倒好,人家跟親兄弟似的,並肩就進城了。這會兒,估計正在府裡喝茶聊天呢!”
“你說,這事兒要是傳回建安,朝堂上那些言官,不得把伯爺給噴死?”張洪海憂心忡忡地說道。
“私通敵國君主”,這頂帽子可太大了,誰也戴不起。
“噓!慎言!”李**連忙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緊張地看了看四周,“伯爺行事,必有深意。我們做下屬的,聽令行事便是,莫要妄加揣測。”
話是這麼說,可他臉上的擔憂,卻一點也不比張洪海少。
他們二人,都是被小皇帝李慶誌一手提拔起來的,對大齊忠心耿耿。
在他們這些傳統文官的觀念裡,齊燕兩國,該是敵對國。
謝寧如今的舉動,在他們看來,實在是有些離經叛道,讓他們心裡七上八下的。
就在二人患得患失之際,伯爵府的大門開了。
蒙山從裡麵走了出來。
“張大人,李都尉。”
“蒙將軍!”二人連忙上前行禮。
“伯爺有令。”蒙山麵色嚴肅地說道,“從今日起,雲州城防務升級,外鬆內緊。”
“城門正常開放,商旅往來一切照舊,但神策軍需加強巡邏,嚴查一切可疑人員。”
“另外,”蒙山頓了頓,看向二人,“燕國皇帝在雲州的消息,必須嚴格封鎖,若有半點風聲泄露出去,伯爺說了,軍法從事!”
“是!卑職明白!”張洪海和李**心中一凜,連忙躬身領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