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小傷,不礙事。”謝寧擺了擺手,示意她坐下,“說吧,有什麼事?”
他知道,若非有緊急要事,紅鯉是絕不會在這個時候,來打擾他的。
“是。”紅鯉點了點頭,從懷裡掏出了一份密報,遞給了謝寧。
“公子,這是玄機閣剛剛從江湖上傳回來的關於飛鷹門覆滅的詳細戰報。”
“哦?”謝寧接過密報,饒有興趣地看了起來。
對於這個在自己離開建安的這段時間裡新崛起的邪派勢力,他還是有些好奇的。
密報上的內容寫得很詳細。
從飛鷹門的崛起,到其門主“鐵爪神鷹”趙無忌的武功路數,再到玄機閣夜襲飛鷹門總舵的整個戰鬥過程,都記錄得一清二楚。
當謝寧看到,玄機閣的夜梟小隊在紅鯉的帶領下,隻用了不到一夜的時間,就將整個飛鷹門上下三百餘口全部斬殺,無一漏網時,他的臉上不由自主地露出一絲滿意的笑容。
雖然先前明月就將此事簡單交代過,但現在看見紅鯉的戰報,他還是打心裡覺得滿意。
“乾得漂亮。”他放下密報,讚許地看著紅鯉,“殺伐果斷,不留後患。這才是我們玄機閣該有的行事風格。”
“公子謬讚了。”紅鯉的臉上依舊沒有什麼表情,“那飛鷹門門主趙無忌,雖然武功不弱,但終究隻是個莽夫,不足為慮。”
“倒是他門下的那些弟子,一個個凶殘成性,手上都沾滿了無辜百姓的鮮血,死不足惜。”
謝寧點了點頭,他知道,紅鯉的這番話,是在向他解釋,為什麼這次行動會如此血腥,一個活口都沒留。
他笑了笑,道:“我明白。對付這些江湖敗類,就沒必要講什麼仁義道德。斬草,就要除根。”
“對了,公子。”紅鯉像是想起了什麼,又說道,“除了飛鷹門之外,還有一件事,屬下覺得,有必要向您彙報。”
“說。”
“是關於您父親,定遠侯賈一博的。”紅鯉的語氣,帶上了一絲鄙夷。
“他?”謝寧的眉頭微微一挑,“他又作什麼妖了?”
對於賈一博這個名義上的父親,謝寧是打心底裡感到厭惡。
若不是看在他體內還流著一半謝家血的份上,他早就一巴掌把他拍死了。
“回公子。”紅鯉說道,“自從您上次從定遠侯府將老太君和您母親的靈位遷走之後,那賈一博非但沒有聽從您的警告關門自保,反而更加變本加厲了。”
“他似乎是覺得,您讓他帶著老太君離京是心虛的表現。所以,他不僅沒有離開建安,反而暗中和相國府的人走得越來越近。”
“根據我們安插在侯府的眼線回報,就在您大婚的當晚,相國宇文太極,還曾派人給賈一博送去了一份厚禮。”
“哦?”謝寧的眼睛微微眯了起來。
一股冰冷的寒意,從他的身上散發出來。
“這個不知死活的東西……”
他本以為自己上次的警告已經足夠嚴厲了。
卻沒想到這個賈一博,竟然如此愚蠢,非要把自己往死路上逼。
勾結宇文太極?
他以為,宇文太極是真的想幫他嗎?
那隻老狐狸隻不過是把他當成一顆用來惡心自己,牽製自己的棋子罷了。
一旦失去了利用價值,第一個被拋棄的就是他。
“看來,有些人不給他一點血的教訓,他是永遠也學不乖的。”
謝寧的聲音,冷得像冰。
“公子,要不要,屬下派人……”紅鯉做了一個抹脖子的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