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宇文太極這環環相扣的計劃,宇文龍和他那些心腹黨羽,一個個都是目瞪口呆,脊背發涼!
宇文龍更是抬頭看了宇文太極一眼,心底驚駭。
他現在才明白,自己父親就像一條隱藏在暗處的毒蛇,不出手則已,一出手,便是致命的絕殺!
“父親英明!”
宇文龍從那巨大的震驚中回過神來,對著宇文太極心悅誠服。
“去辦吧。”
宇文太極疲憊地揮了揮手。
“記住,此事,一定要做得乾淨利落,絕不能留下任何把柄。”
“是,孩兒明白!”
宇文龍領命,不敢有絲毫的耽擱,立刻起身,快步退了出去。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宇文太極那張蒼白的老臉上,再次露出了一抹冰冷的笑容。
“謝寧啊謝寧,你不是喜歡唱戲麼?”
“這一次,我便給你搭一個更大的舞台。”
“隻是不知道,你這條過江的猛龍,到了那冰天雪地的北境,還能不能翻得起浪花了。”
......
接下來的幾天,建安城出乎意料的平靜。
祈福大會的風波,在朝廷的刻意引導下,漸漸地平息了。
謝寧駕鶴來朝的“神跡”,依舊是百姓們茶餘飯後的談資,他在民間的聲望,也達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幾乎被神化。
而宇文太極,則是稱病在家,一連幾天都沒有上朝,仿佛真的因為那日之事而大受打擊,一蹶不振了。
整個建安城,都呈現出一種暴風雨來臨前的,詭異的寧靜。
謝寧自然知道,這平靜的湖麵之下,正醞釀著怎樣的驚濤駭浪。
但他,依舊是那副雲淡風輕的模樣。
每日裡,除了陪著李慶寧在府中賞花品茶,指點她修煉之外,便是將自己關在書房裡,搗鼓著他從龍武山帶回來的那些“寶貝”。
他知道,宇文太極這條老狗,絕對不會就此善罷甘休。
他一定在憋著什麼大招。
而自己要做的,就是靜靜地等待。
等他自己跳出來。
這一日,早朝。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今天又將是平平無奇的一天時。
一名身穿盔甲,渾身浴血的邊關信使,突然跌跌撞撞地衝進了金鑾殿!
“報!”
“八百裡加急,北境急報!”
“鎮北王......鎮北王他,反了!”
“鎮北王反了!”
這五個字,如同一道九天驚雷,狠狠地劈在了金鑾殿之上,瞬間將那原本還有些昏昏欲生的早朝氣氛,給徹底引爆了!
滿朝文武,無不駭然失色!
“什麼?鎮北王反了?這......這怎麼可能!”
“是啊,鎮北王乃是皇室宗親,手握重兵,鎮守國門,怎麼會突然造反?”
“此事必有蹊蹺,定是那信使胡言亂語!”
短暫的震驚之後,大殿之上,頓時響起了一片嘈雜的議論聲。
大多數的官員,臉上都寫滿了難以置信。
龍椅之上,小皇帝李慶誌的臉色,也在一瞬間,變得無比的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