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待如何?”
小道童,不,應該是玄虛子看到薑龍頭也不回,眉頭一皺,踏著玄奧的步伐,攔在了薑龍三人麵前。
“小子,彆和道爺我拽文,你堂堂劍宗高徒,心性修為竟如此差強人意,看來寒星劍尊有些名副其實啊!”
這話一出,薑龍臉上愈發冰冷,氣機湧動,長劍再次出現在手中。
玄虛子雙臂抱胸,老神在在,“怎麼?還想動手?你小子可知道他那師傅做了什麼?你可知那件事發生前我師父正滿世界找血煉傳人的麻煩?”
“那又如何?”
“嘿……道爺我……”
“哥,剛才我其實就是故意激怒道長,目的就是想讓他打我一頓出出氣,這是我師傅消散前特意拜托我的。雖然我不知道她到底做了什麼,但是她很誠懇,她想真心認錯,可能是沒有機會,也可能是拉不下麵子。作為她的弟子,接受了她的傳承,她做錯的事,就讓我來彌補吧!”
玄虛子歎道:“靈魄所能承載的元能和記憶本就不多,你師傅能特意交代此事,想來她確實是真心認錯,也罷,上一代的恩怨就此消散吧!”
“既然恩怨已了,煩請讓路!”
“嘿……你小子。”
“怎麼?”薑龍語氣依舊冰冷,“是我劍宗前輩也做了什麼對不起你天道門的事,你也想替你的師門前輩討要個公道?”
“你…你…你…”玄虛子氣的滿臉通紅,指著薑龍的小手都有些發抖,突然,他將手中拂塵彆回腰間,行了一個道禮,口中念念有詞。
“小道已經真心實意和寒星前輩道歉了,現在道爺有那個榮幸請你這位劍宗高徒一敘了吧?哎!道爺我今天可真是老臉都丟儘了!”玄虛子有些無奈,見所有人都用異樣的眼神看著他,他怒道:“你們這些混小子什麼眼神?你們不會以為就劍宗有劍元塑胎果吧?道爺告訴你們,劍元塑胎果的培植方法還是我天道門送給你們劍宗的,你我兩派多年交情差點就毀在你小子手上。”
“我師父沒和我說這些?”薑龍酷酷轉身,走向苦智。
還多年交情,一見麵你就給我來個大的,劈完人竟然還敢言語輕慢我師父,那可是我師父,一日為師終身為父的師父,不是唐長老那種隻會使喚猴還叨逼叨的師傅,沒砍了你是看在師承同出一界的份上。
一脈相承,真的是一脈相承啊,玄虛子看著薑龍的背影,心中思緒翻湧如潮,這小子不會也和他師父那樣吧?
還有為什麼天劍傳人和血煉傳人總是攪和在一起,不是怨侶就是情敵,這一代又成了兄弟,真的是剪不斷,理還亂。
小舅子學著電視劇的模樣,躬身行禮,恭敬道:“道長,我想來想去,還是覺得應該鄭重的和你們天道門行個禮,道個歉,雖然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我師傅確實很誠懇,也又悔意。也請道長不要責怪我哥,他人就是這樣!”
小道童失笑道:“彆人作揖都是肘與肩齊才能顯出恭敬之意,你這猴子討食般的模樣,看著可真滑稽。算啦,先輩已逝,先師臨了雖忿忿不平,留下記憶傳承卻沒囑咐後人刻意報複。貧道也隻是氣不過而已,是貧道著相了。”
“道長,也不知您喜不喜歡,這是……”小舅子偷偷拿出一物。
“嗯?”玄虛子動了動鼻子,突然急促起來,“快快快,轉身蹲下,不然被小和尚發現了,老禿驢少不了一頓念叨。”
一會過後,稚嫩的爽朗大笑響起,相談甚歡的薑龍和苦智轉頭隻看到玄虛子踏空而起,連連拍著小舅子的肩頭,口中更是句句認可與稱讚。
苦智:“……”剛才還生死相向,現在這就?
薑龍微微一笑,自己的這個小舅子平時雖然很渾,但這小子深諳人情世故,想來這次的事件他是計劃很久了,隻怕這小子連自己的反應都計算好了,估計就是怕被人家直接打死,所以才當著自己的麵搞出這麼一出‘渾’戲。
薑龍猜得沒錯,小舅子是真怕啊,但是美女師傅化為光點消散前的特意交代,那模樣,那神情,小舅子甚至能看出有幾分乞求。
她當年到底做了什麼小舅子確實不知道,小舅子問出怎麼解決後得到的答案隻有“任打任罵”。她還交代了,若是這一代的天道門人不知道那段往事,那麼就不要主動提起,但是天道門人遇到困難或者有了難處,就要拚儘全力去幫忙。
不僅如此,美女師傅還交代了曆代天道門傳人共同喜好,甚至她連怎麼辨識天道門傳人的方法都交代的一清二楚。
玄虛子遠遠出現的時候他一眼就看出了這個小道童就是天道門傳人,但是他是真怕會被這個天道門人直接打死,可是美女師傅都那樣了,作為她的弟子怎麼可能又怎麼可以置之不理。
好在事情有條不紊的向著他計劃了幾個月的方向進行著,當他聽到那句熟悉的“血煉賊人”的時候就知道眼前這個天道門傳人知道那段自己都不知道的異界往事,不過不怕,有自己的姐夫在,肯定死不了了,死不了就好辦了,而且美女師傅還說過,曆代天道門人和劍宗傳人關係莫逆,說不定還可以再利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