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清流人如其名清流。
他到省紀委以後就各種整頓,周歡對他的印象蠻好的因為陸清流整頓的,都是那些老油條老狐狸,然後提拔年輕的社畜,周歡算是既得利益者所以她對陸清流很有好感
陸清流除了整頓那些老油條老狐狸,就是在紀委內部弄申報官員財產的事情。
他很能折騰。
“邱爽所說的陸是他嗎?”
候龍濤忙著破譯的時候。
梁紅旗卻在鎮裡搞事情。
梁紅旗是老官僚了。
他當然知道。
候龍濤參加黨校培訓是提拔的前提,候龍濤走後梁紅旗就有些心有戚戚焉,感覺都要走了他就開始搞錢。
梁紅旗接連擺酒請鎮裡的官員到飯店裡吃飯啥的,梁紅旗擺酒,鎮裡麵肯定要給他隨禮送錢,而且,越厚越好,領導擺酒其實是繁榮鎮約定成俗的規矩,領導們走之前都會擺酒,鎮裡都會給他送錢。
梁紅旗同樣是那樣做的,但問題是他擺酒,擺的有些頻繁。
梁紅旗過生日擺酒,他老婆過生日同樣擺酒,他孫女過生日同樣擺酒,他們家裝修、搬家同樣擺酒,候龍濤參加月餘時間的培訓,梁紅旗擺了四波酒,瘋狂斂財,鎮裡麵的那些科員都在罵娘。
“媽的。”
“候鎮怎麼還沒回繁榮鎮。”
“我真是醉了。”
“梁紅旗擺酒要擺到啥時候啊?”
“候鎮培訓倆月時間呢,梁紅旗最起碼還要擺四波酒,我聽說他家的老母豬生了要擺殺豬酒。”
“啥?”
“他媽的殺豬還要擺酒?”
“是的。”
“我同樣聽到了。”
“咱們準備好錢吧。”
“我是沒錢啦,隨便他怎擺吧我反正是沒錢給他。”
“唉。”
“我同樣沒錢,借錢吧。”
“領導擺酒,咱們借錢都要參加。”
一群科員怨聲載道。
領導們同樣很有情緒。
藍光輝和鄧康抱怨道:“梁紅旗怎麼回事啊?他窮瘋啦?哪有他那樣擺酒的啊?”
“他臨走前想撈筆錢,我們能怎搞呢?候鎮沒在鎮裡照樣給他隨禮而且每次都隨1000塊錢呢,咱們繼續忍耐唄。”
“候鎮有錢。”
“咱們哪有錢?梁紅旗臨走前想撈筆錢的心情我能理解,但他撈的有些狠呐,他要是繼續擺酒!”
“我非舉報他。”
難以忍受的絕非藍光輝。
就連梁紅旗的心腹愛將曹明順、陶美琳、邱爽、新調任的紀律委員馮劍波,新的黨政綜合辦主任甄烈同樣很蛋疼。
他們剛到繁榮鎮啥都沒弄呢,就開始吃酒,一月的工資,勉強夠給梁紅旗的,得知梁紅旗後麵還要繼續擺酒。
曹明順就找到他說道:“領導,咱歇歇吧,您要是再擺酒,鎮裡怕是都是舉報您的啊。”
“嗬嗬。”
“我都是要走了的還怕他們舉報嗎?”
“等候龍濤培訓結束我怕是就要滾蛋啦。”
“您彆那麼悲觀。”
“領導都沒表態呢,您就自暴自棄算怎麼回事啊。”
“您要是自暴自棄的話領導想幫您都難。”
緊接著,曹明順再次說道:“我覺得您應該抓住候龍濤沒在繁榮鎮的機會好好做些事情,譬如扶貧雞,咱們好好的搞扶貧雞,等做出成績,領導還有啥理由安排您呢?”
曹明順的話提醒了梁紅旗。
他突然想起還有扶貧雞呢,葛金銀以前就是負責扶貧雞,葛金銀走後就是曹明順。
想到扶貧雞。
梁紅旗便詢問曹明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