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眠?”白雨帆和韓澤對視一眼,其中一個調查員說:“這好像……不符合規矩吧?就算是催眠得出的證言,也隻能作為參考,而且……”
調查員上下打量著詹又夏,露出了懷疑的眼神。
“他可以嗎?我怎麼覺得挺不靠譜的。”
詹又夏神情淡然,沒有打算辯解什麼,倒是高峻不假思索地說:“他絕對沒問題。”
眾人疑惑地看向他,陳絮抱著胳膊歪著腦袋,烏黑的眸子饒有興致。
高峻清了清嗓,摸了摸脖子:“你們也看到了詹老師的能力,他能讓秦婉鈺冷靜下來,如果是他,一定能讓秦婉鈺想起那首歌。”
雖然詹又夏的性格變了,但高峻還是這些人當中,最清楚詹又夏本事的人,他壓根就不是凡人。
高峻看著詹又夏的眼睛,繼續說:“上頭的程序我會去申請,這位證人,就交給詹老師了。”
詹又夏看著高峻的眼睛,男人誠懇得像一束陽光,讓人隻是待在他身邊都會覺得耀眼。
詹又夏輕笑一聲,低下頭,這個人還是和小時候一樣啊。
根本沒有變。
深夜,越野車停在公寓樓下,高峻看著副駕駛上塗塗畫畫的詹又夏,沉聲道:“到了。”詹又夏停下筆,轉頭看向窗外。
十分鐘後,高峻拎著詹又夏的行李,打開6樓12號房的大門,詹又夏走進去,四處打量。
“怎麼了?”高峻問。
“沒什麼。”詹又夏勾起唇角。
“是不是覺得,單身男人的家和你想像的不一樣?”高峻調侃他。
詹又夏看了看整潔的客廳,喃喃道:“不,恰恰相反,和我想象中的,完全一樣。”
“哈?”
詹又夏看著高峻,眼神銳利:“高隊平日裡工作繁忙,但是依舊乾淨整潔,臉上沒有胡茬,說明你是一個生活習慣非常好的人,高隊的衣服褲子都是深色,可以推測你的衣櫃裡都是差不多的色係,省去了搭配的時間和精力,你是一個極簡主義的人,所以你的公寓,應該就是這樣,乾淨整潔,沒有多餘的裝飾。”
高峻的臉頰抽搐,他摸了摸頭發,低聲說:“你彆是看到了之後才現編的吧?”
詹又夏沒有說話,他舉起一張紙,正是剛才他在車上畫的,畫上是高峻的公寓,幾乎一模一樣。
高峻瞪大了眼睛,眼底閃爍著不可思議的神光。
“不是,你這也太……你是有什麼預知能力嗎?”
“不是預知。”詹又夏說,“隻是簡單的心理分析和推理罷了。”
簡單的心理分析和推理罷了,高峻在心裡陰陽怪氣地模仿,他想到了什麼,眼眸一沉:“這麼說來,你畫的那幅畫,很有可能十分貼近凶手的長相,也許我們該拿那幅畫來讓秦婉鈺認一認。”
詹又夏愣了一下,說道:“暫時先不要,等我分析出更多,在畫像不準確的時候讓證人看到,很有可能造成乾擾,而且……我也不是專業的畫像師,你真的相信我?”
“當然了!”高峻毫不猶豫地回答,看著詹又夏漂亮冷清的眸子,他摸了摸脖子,小聲嘟囔:“隻是作為一個破案的參考,又沒有什麼關係。”
詹又夏蹲下身,打開行李袋,從裡麵拿出一副銀色的手銬,遞給高峻,高峻挑了挑眉,一把拿過。
“詹老師,如果還有下次,可不會這麼輕鬆了。”
“下次?是指高隊冤枉無辜市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