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回到醫院,高峻把畫像拿給秦婉鈺,秦婉鈺隻看了一眼,就急忙把畫像扔了出去,她抱著腦袋瑟瑟發抖。
“是他嗎?”高峻低聲問。
秦婉鈺咽了口唾沫,輕聲說:“是他,就是他!長相我記不真切了,但是神態,完全一模一樣!!”
高峻拿起畫像,語氣安撫:“秦小姐,你仔細回憶一下,你平時有沒有見過這個人?”
“平時……”秦婉鈺仔細思考了一會兒,鼓起勇氣,開口道,“我覺得……他有一點像……周主管。”
“周主管?是你們診所的主管嗎?”
秦婉鈺緩緩點頭,她看著高峻,說道:“是的,他叫周偉晉,他給我的感覺……和畫像上的很相似。”
秦婉鈺說這話時,臉上迅速閃過一絲厭惡,被詹又夏敏銳地捕捉到了。
走出病房,高峻拉住了詹又夏,他看著男人脖子上還未消退的指痕,皺起眉說:“你每次催眠都是這樣嗎?”
詹又夏愣了一下,回答道:“我說過,我會代入凶手的視角,讓自己身臨其境。”
“這也太危險了。”高峻的眉頭皺得厲害,“你這樣不管不顧的,很容易受傷。”
詹又夏愣了一下,一雙上挑冷冽的眸子凝望著高峻。
“高隊,你呢?”
“什麼?”
“昨晚你沒睡好吧?”
高峻瞪大了眼睛,有些驚訝:“你怎麼知道……”
“你吵得我也沒睡好。”
高峻急忙說:“我很吵嗎?可是我一直待在房間裡,沒有發出聲音啊……”
“總之。”詹又夏打斷他,“高隊和我是一樣的人,遇到案子就不管不顧,連覺都睡不好,所以我覺得,高隊不必來勸說我。”
“你……”
“除非今晚的高隊能睡一個好覺,向我證明,你有教育我的資格。”詹又夏身體微微往前傾,眼睛裡多了幾分玩味,高峻明明比他高大許多,卻下意識地往後躲了一下,白雨帆咳嗽一聲,開口道:“高隊,你是不是應該問一下詹老師,凶手行凶時唱的到底是什麼歌?”
高峻聞言,立刻正色,他正準備開口,詹又夏拿出錄音筆,按下了播放鍵。
秦婉鈺顫抖的歌聲傳了出來,在安靜的醫院走廊顯得有些淒厲詭異,高峻呢喃道:“這首歌……有點像地方的小調。”
白雨帆拿著手機,說道:“我聽歌識曲出來了,這首歌曲是江舟那邊的鄉間小調,關於這首歌曲,還有一個傳說。”
“傳說?”詹又夏挑了挑眉,韓澤說道:“也就是說,凶手的祖籍是江舟,或者說,曾經在江舟生活過很長一段時間。”
高峻拿出筆記本,在上麵記錄。
“我們已知的凶手信息有以下幾點:男性,江舟人,身材高大,異裝癖,性格敏感自卑,患有支氣管炎,穿女裝是為了緬懷生命中某個重要的女性,居住地是芳華區或城中村,秦婉鈺說,襲擊她的凶手很像診所的主管……”
詹又夏開口道:“證人在突然看到嫌疑人畫像時,會進行一些下意識的聯想,比如會把平日裡討厭、有過節的人,代入令她產生恐懼厭惡的襲擊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