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峻急忙點頭,他拿出手機,說道:“我拍了照片,你看看。”
詹又夏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說道:“走吧,我和你去局裡,看看那封自白書的實物。”
“好。”高峻急忙跟在他身後。
走到大廳,褚諾從櫃台後麵站起身:“詹老師,你要出去嗎?”
“是,下午有預約嗎?”
褚諾看著電腦,說道:“有一個,叫……木喬。”
詹又夏露出了疑惑的神情:“木喬?”
褚諾喃喃道:“不過,他是通過郵件預約的,沒有留下聯係方式,也沒有身份信息,甚至連具體的就診時間都沒有,該不會是惡作劇吧?”
木喬……詹又夏陷入了沉思,過了一會兒,他說:“我去一趟調查局,如果他來了,你直接電話通知我。”
ind診所,走下樓,高峻往空中拋著金幣巧克力,再用手接住,兩人一起朝越野走去。
一個戴著黑色帽子的少年一半身體躲藏在路燈後麵,他看著高峻手裡的巧克力,微微皺起眉。
“怎麼會在他手裡?”少年的目光鎖定了詹又夏和高峻的背影,疑惑地呢喃:“他們是什麼關係?”
k市調查局,法醫辦公室,詹又夏戴著手套全副武裝,陳絮將那張紙小心翼翼地從物證袋裡拿出來,遞給詹又夏,詹又夏走到一邊,低垂眼眸讀著上麵的字。
陳絮端著一杯拿鐵,倚靠在桌邊,打量著詹又夏,低聲讚歎:“真是完美。”
高峻看著她,微微皺起眉:“你在說什麼完美?”
陳絮喝了口拿鐵,抬了抬下巴:“他啊,我從來沒有見過骨頭這麼完美的人,頭骨和頜骨都是黃金比例,肩胛骨內側緣的寬度在12到13厘米,他的後背一定舒展漂亮。”
高峻打了個寒顫,他瞄了一眼牆上掛著的人體骨架圖,法醫誇人都是這樣的嗎?
陳絮的眼神繼續掃描:“雖然穿著衣服,但他的鎖骨也一定長得很完美,對吧,高隊。”
高峻瞪大了眼睛:“他的鎖骨完不完美,我上哪兒知道去?”
陳絮看了他一眼,嘟囔道:“你們不是住在一起嗎?找個機會看看啊。”
“……”
詹又夏用紙張扇風,嗅了嗅氣味,然後說:“凶手用的紙沒有發黴潮濕的味道,說明他居住的地方通風和采光很好,凶手是在窗邊寫下這些字的。”
詹又夏舉起紙,在燈光下仔細觀察上麵的筆跡,他的腦海中迅速浮現出一個場景。
一個女人伏在桌上奮筆疾書,有幾個字的下筆重到幾乎要劃破紙張,說明她在心裡傾注了極大的恨意。
“從筆跡和下筆的輕重上可以判斷,凶手大概率是一個中等身材的女性,有較好的體力,患有嚴重的幻想症。”
“幻想症?”高峻走到了他身邊,詹又夏喃喃道:“張恬一定做過什麼傷害她的事情,凶手給她穿上廉價連衣裙,捅她那麼多刀,偽造自白書,都是為了幻想張恬過得很悲慘,這是一種精神勝利法,因為現實生活中,凶手對於光鮮亮麗的張恬無可奈何,她隻能幻想她拮據貧困,被人厭棄,被人打斷腿,才能滿足自己的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