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撫好陳子祺的父母,高峻送他們離開調查局,走到門口,高峻說:“請二位放心,一旦案情有新的進展,我們會馬上通知你們。”
陳上善點了點頭,扶著失魂落魄的妻子離開了。
高峻轉過身,對上了詹又夏的眸子,詹又夏開口道:“高隊,關於陳子祺和張恬高中時期的事情,陳上善說謊了。”
高峻愣了一下,微微皺起眉:“我也覺得有些奇怪,陳上善說陳子祺和張恬不是一屆的同學,彼此並不熟悉,但是他們一聽張恬的名字就知道她是誰,這不像關係不熟的樣子。”
“沒錯。”詹又夏讚同點頭,“而且微表情也出賣了陳上善,在提到陳子祺的高中時期時,他突然變得很鎮定,說明他在認真思考,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當他說道陳子祺和張恬不熟,並且沒有和同學發生矛盾時,鼻翼微張,左邊肩膀聳了一下,並且直直地看著你的眼睛,說明他迫切地希望你相信他。”
“他在說謊。”高峻喃喃道,他轉過身,說:“調查一下陳子祺和張恬就讀的哪所高中,他們高中時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白雨帆和韓澤點頭,詹又夏的手機響了一聲,他看了看,是褚諾發來的信息。
詹又夏身體一震,收好手機,對高峻說:“高隊,我先回診所了。”
高峻點了點頭:“好,我送你吧。”
“不用了,你忙你的。”詹又夏拍了拍高峻的胳膊,轉身走了,高峻看了他的背影幾秒,也轉過身,和韓澤白雨帆一起往會議室走去。
走出調查局大門,詹又夏聽到了一個冷清成熟的女聲:“詹老師,你要走了嗎?”
詹又夏回過頭,看到了陳絮,陳絮換下了白大褂,穿著一件淺色的外套,全身的顏色不超過三種,五官線條銳利清晰,她的氣質中,天然帶著幾分智慧和理性。
“陳法醫,有事嗎?”詹又夏問。
陳絮拿起那張骨架圖紙,說道:“這是你幫我畫完的?”
“啊,是,用的是可以塗改的筆,如果陳法醫不滿意,可以直接擦掉,我向你道歉。”
“不用,挺好的。”陳絮微微一笑,眼睛裡卻沒有什麼溫度,“不過我很好奇,我畫的骨架纖薄修長,你添加的鎖骨卻有些粗獷,這不是詹老師你自己的鎖骨形狀吧?”
詹又夏挑了挑眉,嘴巴張了一下,最終還是說出了口:“我畫的,是高隊的。”
“哦~”陳絮一個音轉得山路十八彎,詹又夏轉過身,神情冷冽:“要是不滿意就扔掉吧,我先告辭了。”詹又夏朝前走去,陳絮望著手裡的畫,收了起來,朝局裡走去。ind心理診所,詹又夏大步走向前台,問褚諾:“諾諾,你說那個木喬來診所找我了,他人呢?”
褚諾從桌子後麵出來,說道:“我讓他在休息室等待了。”詹又夏和她一起走到休息室門口,推開門,裡麵卻空無一人,褚諾露出了疑惑的神情。
“奇怪,剛剛都還在的,什麼時候走掉的?”
詹又夏看到沙發上,放著一塊金幣巧克力,他走過去,拿起來,陷入了沉思,他沉聲問道:“木喬長什麼樣子?”褚諾回答:“看不清楚,他一直戴著鴨舌帽和口罩。”
玩什麼神秘啊?詹又夏眉毛一挑,繼續問:“身高和身材呢?諾諾,把你記得的都告訴我。”
通過褚諾的描述,詹又夏在紙上畫出了這樣一個輪廓:身高一米七五左右,一身白,身材清瘦,頭發壓在帽子下麵,但能看得出是黑發。
詹又夏在畫像旁邊寫下飄逸的字跡:木喬。
“木喬……”詹又夏敲著筆,“落葉喬木,杜梨?”
“杜梨是什麼?”褚諾問。
“一種薔薇科植物,也稱為棠梨。”詹又夏喃喃道,“
他故意穿一身白,赤者杜,白者棠。”他立刻提筆,寫下一個名字:簡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