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茵交響樂團,首席休息室。
齊川正在演奏《魔王》,流暢激昂的琴聲流溢在四周,高峻和詹又夏推門進來,齊川放下琴,露出了笑容:“高峻哥,又夏哥,你們怎麼來了?”
高峻的臉色十分陰沉,他開門見山地說:“是你在顧俊傑的琴譜上動了手腳吧?”
齊川聞言,臉色微變,他保持著微笑,故作鎮定:“高峻哥,你在說什麼啊?”
“你站的位置根本不可能看到顧俊傑,但你確信是他出錯,是因為你改了他的譜子。”高峻拿到一張樂譜,齊川的臉立刻變得慘白。
“但是你不知道吧?顧俊傑並沒有用那張譜,而是給了顏山,拉錯音的人,是顏山。”
聞言,齊川露出震驚無比的表情。
“顏山?!竟然是他……”
高峻的眼神無比嚴厲,帶著濃濃的壓迫感。
“你到處去和彆人說顧俊傑拉錯了音,在我問你的時候,你也依舊堅持,你已經涉嫌作偽證。”
齊川沉默了,過了許久,他看著高峻,幾乎是帶著央求地說:“高調查員,可不可以麻煩你,這件事……不要讓我們樂團的人知道,我好不容易才當上首席。”
詹又夏眸子一眯,高峻慢慢握緊了拳頭,他低聲說:“你從來都沒有考慮過諾諾的感受,對嗎?你隻在乎自己首席的位置,你根本不值得……”
“高峻。”詹又夏伸出手拉住高峻結實的手臂,高峻的情緒逐漸平複下來,詹又夏說:“高峻,我們走吧。”
高峻不再看齊川,和詹又夏一起轉身走出了休息室。
高峻歎了口氣,眉宇間滿是苦惱和擔憂:“我應該怎麼告訴諾諾?”
詹又夏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讓我跟她說吧,其實你不用擔心,諾諾沒有你想的脆弱,她還是那個獨自和歹徒周旋的,聰明勇敢的小女孩。”
高峻看著他,緩緩點了點頭。
“我相信你,詹老師。”
“你這麼信我啊?高隊。”詹又夏眉眼含笑。
“當然了。”高峻認真地看著詹又夏,“不管發生什麼,我都信你。”
詹又夏愣住了,兩人的目光磁吸在一起,彼此試探著,都想從對方眼裡看出些什麼,最終,高峻咳嗽了一聲,摸了摸後頸。
“凶手並不是為了懲罰出錯的樂手,我們的線索又斷了。”
詹又夏沉吟半晌:“我們應該從凶手的動機入手,高隊,帶我去調查局。”
高峻點了點頭。
調查局,會議室,詹又夏瀏覽完六起凶案的資料和照片,閉上眼睛,他來到了廢棄的歌劇院,服用了肌肉僵硬劑的葉靜昔坐在椅子上,兩隻布滿蠟油的手架著小提琴,他用痛苦驚恐的目光看著他,詹又夏慢慢走過去,將一片又一片浸濕的紙巾蓋在他臉上,葉靜昔無法動彈,詹又夏靜靜地看著他斷氣。
詹又夏猛地睜開眼睛,說道:“凶手並不想虐殺他們,他之所以用這樣殘忍的手法殺人,是因為他隻能使用這樣的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