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一個身穿紫西裝的男人,手裡拿著一瓶酒,東倒西歪地撞翻了侍應生的酒盤。
侍應生收拾著碎片,男人啐了一口。
“吵死了,你們這群人,都想看我姐姐的收藏是吧?那棵價值連城的苦樹,你們可要瞪大了眼睛了,畢竟那棵樹,比她的親弟弟還要寶貴呢!我的死活,還比不過那棵樹哈哈哈哈哈!”
詹又夏和高峻看著他,周圍的人說。
“那個人,是溫知秋的弟弟,溫鶴雲,對吧?”
“可不是嘛,聽說他投資失敗,欠了一屁股的債,整天找溫董事長要錢,真是個敗家子!”
“今天是展覽會,他還跑來鬨事,溫家怎麼會有這麼混賬的兒子?!”
詹又夏看著溫鶴雲,他又猛灌了一口酒,詹又夏喃喃道:“心虛……”
“什麼?”高峻問,詹又夏說:“溫鶴雲的手微微顫抖,且目光躲閃,他不是在鬨事,而是在心虛,他做了什麼呢,要用憤怒來掩飾慌張?”
這時,兩個男人上前阻止他,一個是蔣邵峰,另一個穿著深灰色西裝,戴著眼鏡,眼睛很大,長了一張奶白奶白的娃娃臉。
他架住溫鶴雲的胳膊,小聲說:“溫先生,請你冷靜一點!”
“滾!”溫鶴雲推開他,一臉不屑,“姓徐的,你家已經破產了,你隻是逃到我姐姐身邊的一條喪家犬而已,你憑什麼管我?!”
男人推了推眼鏡,眼神憂慮,他掏出手機,走到一邊,詹又夏猜測,他應該是想通知溫知秋。
蔣邵峰像看垃圾一樣看著他,溫鶴雲雙眼通紅,指著他的鼻子,一字一句地說:“少用這樣的眼神看我,你隻是我姐姐的情人,真把自己當我姐夫了?”
此話一出,眾人嘩然。
“原來蔣邵峰和溫董事長真的是那種關係……”
“之前溫氏集團投錢給蔣邵峰舉辦巡演,溫董事長每一場都坐在最佳位置,從未缺席,當時就有人說過他們之間不一般了!”
“溫董事長可比他大了十幾歲啊!”
溫鶴雲冷笑一聲:“我姐姐年紀這麼大了,你跟她在一起是圖錢吧?聽說你們最近在鬨分手,鬨得很難看呢,怎麼,你沒要到足夠的分手費嗎?”
蔣邵峰臉色鐵青,轉過頭去,溫鶴雲的視線在人群中搜尋一圈,最後,停在了畫著煙熏妝,戴著唇釘鼻釘的女人身上。
“喲,這不是憶舟嗎?我可愛的小外甥女。”
詹又夏看到,蔣邵峰的身體顫抖了一下,高峻說:“她真的是溫知秋的女兒啊……”
女人厭惡地彆過臉去,這時,兩個保鏢上前,架著溫鶴雲往外麵走去,溫鶴雲嘴裡還在罵罵咧咧。
姓徐的娃娃臉男人急忙出來主持大局:“一點小插曲,希望沒有影響到各位的心情,請大家稍作等待,溫董事長馬上就到。”
賓客們恢複如常,喝酒聊天,詹又夏看到男人和侍應生說了什麼,侍應生點點頭,走向電梯。
詹又夏和高峻對視一眼,兩人走過去,高峻說:“應該出意外了,對吧?”
男人愣了一下,他定定地看著高峻,眼睛裡閃爍著說不清道不明的光芒,詹又夏挑了一下秀氣的眉毛,往前走了一步:“這麼大的亂子,身為主人的溫董事長卻一直沒有現身,而且現在,已經六點四十了,你剛才,是讓侍應生去樓上找溫董事長了,我說的沒錯吧?”
男人還是看著高峻,詹又夏有些發火了,他剛想說話,男人開口道:“請問,你是不是姓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