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又夏的聲音傳來:“他說謊了,徐敏蕎不僅見過你堂哥,還和他發生了什麼事。”
高峻表示讚同,他疑惑地問:“可是又夏,為什麼要問他這件事呢?就算蕎蕎和我堂哥有關係,但這和案件有什麼關係。”
“沒什麼,我隻是想確認他的反應。”詹又夏的眼神深沉,“之前在展覽廳,有人有同樣的反應……”
接著進問詢室的,是溫鶴雲,他坐在高峻對麵,低垂著腦袋。
高峻開口道:“溫先生,你是溫知秋的弟弟,但是最近,你們經常因為金錢的事情吵架,對嗎?”
溫鶴雲抬眸看了他一眼,慢悠悠地說:“既然你們都知道了,何必來問我?”
“為溫董事長工作的助理說,你曾經盜竊過苦樹,就是因為你,溫董事長才會設置電梯的承重,並且在電梯裡安裝監控攝像頭。”
溫鶴雲冷笑一聲:“是啊,我那姐姐,防我跟防賊一樣,她那麼多錢,給我一點怎麼了?我也姓溫啊!我隻是想賣掉那棵樹,幫我補全虧空,她怎麼這麼無情無義,甚至想和我斷絕關係……”
高峻語氣低沉:“我們調取了監控錄像,你在四點一十進入電梯,展會快開始時,你才從頂樓離開,這段時間你做了什麼?”
溫鶴雲沉默了半晌,緩緩開口:“我在房間裡休息。”
“有誰可以證明?”
“沒有,我一個人。”
……
問詢結束,高峻和韓澤走出問詢室,韓澤說:“這兩人都說自己在房間裡,而且都沒有時間證人。”
詹又夏從隔壁房間走了出來,高峻問:“你覺得誰更可疑?”
詹又夏沉吟半晌,緩緩開口:“溫鶴雲,之前在展覽廳裡,我就覺得他很可疑。”
這時,詹又夏的手機響了,他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接起來:“棠棠,怎麼了?我明白了,做得好。”
詹又夏掛斷手機,道:“棠棠已經把電梯裡的錄像放大並調整了清晰度。”
三人走進會議室,簡棠正在喝咖啡,詹又夏看著屏幕,簡棠從各個角度截取了溫鶴雲外套下的凸起,詹又夏仔細觀察著,拿出那張畫著底座的紙,用筆在上麵描摹。
高峻和韓澤湊過來看,不一會兒,紙上出現了一個大致的輪廓,韓澤驚歎道:“僅憑這麼幾張截圖就能畫成這樣,詹老師你真是厲害,不過這是個什麼呀?獎杯?還是雕刻藝術品?”
簡棠放下咖啡杯,接過畫,放到電腦前掃描,無數網頁彈了出來,篩選著和詹又夏的畫相似的物品。
高峻看得眼花繚亂,抬手摸了摸簡棠的頭發:“可以啊小孩兒,還有這種東西,真是計算機天才啊你……”
肖梓驊走過來,握住他的手腕,高峻疑惑地看著他,英俊少年替簡棠整理了一下頭發。
“頭發亂了,高先生,不要隨便碰他。”
高峻挑了一下眉,臉轉向詹又夏:“又夏,你找他來是給簡棠當助理還是保鏢啊?”
肖梓驊麵無表情,高峻忍俊不禁:“咱們棠棠還真有本事,野狗也能訓成忠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