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查局,孫蕭忠坐在問詢室裡,他有些局促緊張,高峻直截了當地問:“孫先生,你的手表去哪裡了?”
孫蕭忠愣住了,他下意識地捂住手腕,支支吾吾地回答:“壞,壞了,送去修理了。”
“送去哪裡修理了?”
“額……”
“什麼時候壞的?”
“一,一個月前……”
高峻拿出那張他和王謙寧握手的照片,說:“這是半個月前的照片,手表還在。”
孫蕭忠的臉一陣紅一陣白:“我,我記錯了……”
“你沒有記錯,那塊表的確壞了,不過不是一個月前,而是在案發當晚,你和王謙寧在教師公寓發生爭執時摔壞的。”
“不是的!你們有證據嗎?!”
高峻把表帶碎片的照片放到孫蕭忠麵前,說:“這是在教師公寓的沙發下發現的,屬於你的那塊手表,至於你和王謙寧起爭執的原因,應該就是這個吧。”
高峻拿出一張褶皺的紙,放到桌上,那是王謙寧簽名的推薦信。
“係內唯一一個去國外留學的名額,不屬於你的兒子孫浩鳴。”
孫蕭忠握緊了拳頭,他咬著牙,說:“沒錯,推薦信被人誤傳給了我,我去找他理論,但是他卻一臉不屑,說浩鳴跟我一樣,根本沒有植物學方麵的天賦,他當校長是眾望所歸……”
“所以你們就爆發了肢體衝突?”
“是……”孫蕭忠臉色頹然,他抬起頭,語氣又激動起來,“但是我隻是和他打了一架,我離開的時候,他還活著!我沒有殺人!”
孫蕭忠走出問詢室,小李問:“他說的是實話嗎?”
高峻皺起眉,道:“按照傳真上的時間,孫蕭忠的確是案發當晚七點半才知道王謙寧騙他的,如果他是激情殺人,根本沒有必要把王謙寧帶到玫瑰園去。”
白雨帆和韓澤上前,白雨帆神色凝重:“高隊,我們還是沒有找到金如雪。”ind診所,褚諾正在研究案例,詹又夏把一塊榛子蛋糕放到她麵前,桃花眼裡蕩漾起笑意:“諾諾,你已經看了幾個小時,吃點東西,歇歇眼睛吧。”
褚諾放下案例,拿起勺子,吃了口蛋糕:“唔,好吃!又夏哥,你怎麼提前回來了?”
“想早點回來看看你們。”
褚諾嘟囔道:“是為了看高峻哥吧?”
詹又夏咳嗽了幾聲:“你說什麼?”
“啊,沒有,沒有……”褚諾急忙吃蛋糕,她抬起頭,看向詹又夏身後,咦了一聲。
詹又夏轉過頭,看到一個高大溫潤,眉目如同古典畫的男人。
“喬物證員?”詹又夏有些驚訝,喬星暉走進來,他有些猶豫地開口:“詹老師,我果然沒有認錯,我拜讀過你的文章,你是一位非常出色的心理醫生。”
詹又夏的臉上帶著禮貌的微笑:“喬先生對心理學感興趣?”
喬星暉的眼底閃過一抹糾結,他緩緩開口:“其實……我是病人。”
詹又夏挑了一下眉。
喬星暉聲音低沉:“我經常做噩夢,出現幻覺,換了很多個心理醫生都沒用,詹老師,你能幫幫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