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查一隊趕到新星路,派出人員帶他們走進一家心理診所。
現場十分慘烈。
辦公室的牆上和地上都是鮮血,染紅了架子上的獎杯。
“2107年度最傑出貢獻獎:閆明。”
此刻,這位獲獎者癱在椅子上,渾身都是刀口和鮮血。
他的嘴巴大大張開,舌頭不翼而飛,他的雙眼無神地瞪著天花板,那上麵用鮮血寫兩個字:罪人。
陳絮檢查著屍體,說:“死者的身上至少有二十處刀傷,頸靜脈上有針孔,凶手應該是給死者注射了什麼藥物,導致死者失去行動能力。”
高峻微微皺起眉:“二十幾處刀傷,凶手對死者抱有極大的仇怨啊……”
高峻看著閆明嘴裡的鮮血,又抬頭看了看天花板上的血字,心裡有一種莫名的不祥感覺。
果然,接下來發生的事,印證了高峻的不安。
一個月內,k市又接連發生了兩起殺人案,死者都是心理醫生。
辦公室裡,詹又夏在紙上塗畫,高峻把幾張照片貼在白板上,開口道。
“死者羅妍,38歲,女,心理醫生,8月3日被人發現死在自己家中的浴缸裡,渾身有十七處刀口,致命傷在胸口,舌頭被取走,地板上用鮮血寫著罪人。”
“周鬆,42歲,男,心理醫生,8月5日死在自己診所的病床上,全身上下二十處刀傷,致命傷在頸部,舌頭被取走,牆上用鮮血寫著罪人,這兩起案件和閆明的十分相似,根據法醫的驗屍報告,他們都是被注射了藥物後失去行動能力,而且凶手使用的,都是15厘米的水果刀,很有可能是同一個凶手所為,也就是說,這是……”
“連環殺人案。”詹又夏喃喃道,他將畫放到桌上,眾人湊上來,看到他畫了一個身穿鬥篷的黑影,手裡握著水果刀,兩隻眼睛瞪得很大。
“你們有什麼感覺?”詹又夏問。
白雨帆看著畫裡的眼睛,打了個寒顫。
“仇恨……我感覺到了,仇恨和痛苦。”
詹又夏點點頭,說:“凶手極其憎恨死者,他給死者注射藥劑,是要讓他們親眼看著,自己是怎麼被他一刀一刀捅死的,凶手殺人的行為是為了泄憤,在他的眼裡,三位死者十惡不赦,所以他在他們視線最後接觸的地方,用血寫下罪人兩個字。”
高峻愣了一下,觀察照片,果然,天花板,地上,牆上,都是被害者眼睛看向的方向。
“他要提醒他們,即使下了地獄,他們也是罪人。”
眾人倒吸一口涼氣,這得是多大的恨意啊。
韓澤問:“凶手為什麼要取走死者的舌頭呢?”
詹又夏回答道:“很多連環殺手有收集被害人身體部分的癖好,但是,這位凶手顯然不是因為愛好,取走舌頭,是他報仇的一部分。”
詹又夏繼續說:“關於凶手的側寫,我認為她是一位女性,很年輕,從她的作案手法一次比一次熟練可以看出,她的學習能力很強,現場如此慘烈,卻沒有留下什麼線索,說明她的性格細心縝密,比較安靜不起眼,有一個可以專注其中的愛好,她從事的工作也是比較需要耐心和細心的,比如說護士,護工等等……”
高峻摸著下巴,分析:“凶手在這麼短的時間內連殺三人,說明,他很容易被人發現他和被害者之間的關聯,我們要先從這三人的社會關係入手,進行排查。”
眾人表示認同。
半個小時後,高峻送詹又夏走出調查局,這時,一個戴著貝雷帽,身穿卡其色風衣的女子匆匆走過,把詹又夏撞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