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峻從廚房裡走出來,他好奇地問:“又夏,是誰啊?”
“棠棠。”詹又夏神色淡然,高峻點點頭,他說:“坐一會兒,麵馬上煮好了。”
“啊?我不是說我煮早餐嗎?”
詹又夏往廚房裡麵走,高峻一隻手臂摟住他的腰。
“好了,你去坐著吧,我嘗了一下你的調料,你是不是把醋當成醬油了?”
詹又夏愣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了,自己還真是料理黑洞。
最後,還是高峻煮好了麵,還榨了果汁,兩人吃飽了,高峻去睡覺了,詹又夏坐在沙發上,他打開手機,正好看到晏雲秋發了朋友圈。
上次,他順便添加了晏雲秋的聯係方式。
晏雲秋發了一幅畫,畫上是一個女人站在海邊,她穿著雪白的長裙,臉上帶著微笑。
但是詹又夏卻覺得這幅畫很違和,因為女人的嘴角上揚,一雙眼卻運用了冷色調,看上去充滿了濃鬱的悲傷。
詹又夏看著畫,陷入了沉思。
一個月後,調查局。
小李走進辦公室,他將椅子反過來,坐下,胳膊肘撐在椅背上。
“許慧之的案子,今天開庭。”
辦公室的人都將目光投過來。
高峻正在整理資料,抬了一下頭,道:“我們的職責是找尋真凶,讓他們受到應有的懲罰。”
“對啊。”韓澤把椅子轉過來,“小李,你怎麼突然對許慧之案的審理感興趣了?”
小李瞪大了眼睛:“不是,你們知道悠悠和明楷的辯護律師是誰嗎?周正暉!”
“周正暉?”白雨帆泡了一杯咖啡,喝了一口,“他不是在業內臭名昭著嗎?隻要有利益,他可以幫最惡劣的罪犯脫罪,幾年前,那個專殺孩子的惡魔,也是他不知道從哪裡開具了一個精神病證明,送到精神病院去了。”
韓澤喃喃道:“他可不便宜,看來悠悠和明楷花了大價錢啊。”
白雨帆說:“不僅僅是為了錢吧,悠悠是大網紅,許慧之的案子從一開始就獲得了無數的社會關注,他也是想趁著熱度,打開知名度吧。”
韓澤聳了聳肩:“那能怎麼辦呢?這些事情又不是我們可以乾預的,我們隻能提供客觀事實,這個世界上,是有很多規則的。”
高峻垂下眸子,看著自己手裡的資料,陷入了沉默。
庭審結束後,悠悠和明楷走出來,外麵的記者衝上去,長槍短炮對準兩人。
記者們嘰嘰喳喳地提問,這時,一個西裝革履,戴著金絲邊眼鏡的男人走了出來。
他拿起話筒,看著鏡頭,聲音溫潤,語氣溫文爾雅。
“不好意思,我的當事人無法回答你們的任何問題。”
一個記者走上前:“周律師,對於外界對你的指責和批評,你有什麼要回應的嗎?”
周正暉推了推眼鏡,語氣依舊謙遜溫和:“遵守規則,然後,利用規則,達到自己的目的,可能每一個人都做過同樣的事,我隻是不得不去做而已。”
“不得不去做……”調查局辦公室裡,小李拿著手機,上麵播放著周正暉的采訪,“好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啊。”
白雨帆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生存的方式,他的確是規則的利用者,我們沒有辦法,隻能儘全力做好自己的事情。”
高峻點頭表示讚同,小李撇了撇嘴,不再說話了。
盛夏,柏油街道被曬得發燙,蟬趴在樹上發出枯燥的叫聲。
複式彆墅裡很涼爽,明天就要開始遊輪旅行了,高峻和詹又夏收拾著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