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訊室裡,被害者家屬看著被割下來的皮膚照片,哭得悲痛欲絕。
幾個小時後,時間來到了中午。
高峻給大家點了外賣,辦公室裡,空氣很是凝重。
白雨帆吃了一口,放下筷子。
“現在我腦袋裡全是被害者家屬的哭聲,實在是太慘了。”
其他人的表情也很沉重,高峻道:“我理解大家的心情,但是現在,我們不能倒下,隻有抓到凶手,才是對被害者家屬,最好的安慰。”
眾人點了點頭,表示讚同,吃完午飯,調查一隊開始整理被害者的身份信息。
白板上貼滿了照片。
“韓月恩,女,23歲,在校大學生。”
“周哲民,男,21歲,體育大學學生。”
“元珂,女,19歲,模特。”
……
照片上,一張張青春靚麗的麵孔,高峻問道:“發現被害者的共同之處了嗎?”
韓澤舉手道:“就像詹老師推測的那樣,他們都很年輕,而且,看上去皮膚都很好。”
高峻點了點頭,一旁的詹又夏說道:“他們,在凶手眼前全部都是最好的畫布,可以儘情書寫他的藝術。”
高峻語氣嚴峻:“由於我們沒有找到被害者的遺體,所以也沒有辦法通過他們隨身攜帶的物品來尋找線索,目前,隻能調查他們的社交關係,平時常去什麼地方,接觸了什麼人,以此來縮小嫌疑人範圍。”
“是。”
“明白!”
兩天後。
彆墅的房間裡充盈著濃鬱的香氣,讓褚諾感覺有些頭暈。
她晃了晃腦袋,看了一眼簾子後麵的何舒然,輕聲問晏雲秋:“何小姐這段時間睡得怎麼樣?”
晏雲秋回答:“舒然的睡眠好多了,做噩夢驚醒的次數也變少了。”
褚諾笑著點了點頭:“那就好,一定要按時吃藥。”
褚諾轉過頭,對著簾子說:“何小姐,今天,我想請你畫一幅自畫像,你可以對著鏡子,看看自己現在的樣子,然後畫在紙上。”
這是又夏哥教她的方法,讓病人畫出眼中的自己,可以辨彆出病人是否有自我認知的偏差。
晏雲秋拿著畫具,走進了簾子,過了十分鐘,晏雲秋拿著畫走了出來。
褚諾接過畫,她愣住了,畫上的女子眉宇蹙著濃濃的哀愁,雙眼流著淚水,整個人猶如籠罩在黯淡的霧氣裡。
褚諾仿佛能聽到她的哀嚎。
治療結束後,晏雲秋送褚諾走出房間,褚諾問:“晏先生,我可以借一下衛生間嗎?”
晏雲秋愣了一下,然後露出禮貌的笑容:“當然可以。”
褚諾走進衛生間,打開水龍頭,洗了一把臉。
她長舒一口氣,這時,她聽到水管裡傳來奇怪的聲響,水也湧上來了一些。
是有什麼東西堵住了嗎?褚諾緩緩蹲下身,身後傳來了敲門聲。
“褚小姐,你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