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語言如同潑水落地,無法收回,被後悔包裹著的王楚年知道,他和顏顏,再也回不去了。
夜幕降臨,窗外的枯葉在寒風中搖曳,如同鬼魂般呻吟,他不知道自己怎麼回的宿舍,腦海裡之前兩人相處的畫麵一楨楨閃過…
對他笑,跟他鬨,陪他過生日,在失利時總是第一時間安慰他,還有那日日夜夜在訓練室的揮汗如雨…
他真該死啊,哪怕是不甘衝垮了理智,他也不該質疑她,誤會她,不相信她,他真的不配得到她的喜歡…
淚滴般的晶瑩露珠悄然滴落,打碎了這寧靜而悲傷的夜。
“砰!”
被開門聲帶著一起進來的還有絮絮叨叨,驅散了房間裡縈繞著的縷縷悲傷。
“哎呦,我也沒使大勁啊,這門,該修修了!”
“怎麼沒開燈呢,大頭,聽劉指導說你下午請假了啊,哪裡不舒服了,現在好點了沒,我給你帶了飯,起來吃點。”
“我去,大頭,怎麼還哭了,發生什麼事了,男兒有淚不輕彈啊!有啥事跟哥講啊!”
房間裡漆黑一片,梁靖琨開門進來差點被門口的凳子絆倒,打開燈,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床上挺屍的王楚年。
趕緊放下手裡的食盒快步走了過去,這副樣子是鬨哪樣呢!
“有沒有看隊醫啊,哪裡不舒服啊,不是得絕症了吧?咱有了病就好好治啊,我給你聯係最好的醫院,叔叔阿姨知道這事嗎…”
看到王楚年臉上的淚痕,滴滴蜿蜒在了無生氣的臉頰上,眼神也是空洞的望向天花板,對他的話也是充耳不聞,一時間把梁靖琨嚇壞了。
認識了這麼久,做了這麼久的兄弟,還是第一次見大頭這個樣子,都說大頭小的時候頭大又愛哭,但是長大了之後,也成熟了不少,腦袋雖然還大點,但是真的很少見他哭了。
“我跟顏顏徹底完了…”
見梁靖琨越說越離譜,王楚年張了張口,發出了從下午到晚上的第一句話,他再不說話,估計這貨把他埋哪都要想好了。
王楚年拉到床頭掛著的毛巾,胡亂的抹了抹臉,自從長大了,自尊心強了,他就很少哭了,男兒有淚不輕彈說的不錯,隻是,未到傷心處啊,還真不如得了絕症,一了百了!
“啊!顏顏?不會的不會的,你肯定會好起來的,你要振作起來啊,你想想,你要是這麼放棄了,喜歡我妹的一大把,這不就是拱手送人了嗎?!”
“我跟你說啊,雖然之前你跟我妹在一塊,我看你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但是真要說起來,我還是願意你當我妹夫的,真的!”
聽著梁靖琨在這雞同鴨講,雖然意思沒理解到位,但是說的後果全都符上了,他這跟死了也沒區彆了。
不是他放棄顏顏,是顏顏要放棄他了,他沒有機會了,他當然知道喜歡她的很多,隊裡的,不同項目的…他真的把機會拱手送人…
想到這裡,王楚年更絕望了,“啪”的一巴掌打到了自己臉上,可是已經太遲了,清醒的太遲了…
梁靖琨被這清脆的一聲震了一激靈,終於回過了點勁來了,這樣,不像是生病的後遺症啊!
“大頭,這裡麵還有顏顏的事呢?跟哥說說,哥雖然不聰明,但是兩人主意比一個人多是不是,我跟顏顏認識的可比你早!”梁靖琨試探的問道。
最後一句話說到了王楚年的心裡,也來了點精神。
“德公的名單,我和顏顏拆隊了,這次,真拆了,她選了許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