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祈又和已經自覺把他當成工作前輩的天黎聊了幾句,眼前突然一陣發黑,喉間湧上腥甜味,時祈用手捂住嘴,咳了幾聲。
“前輩!您怎麼了?”
時祈十分受用這個稱呼,不在意地擺了擺手,“這具身體就是這樣,他不死我也死不了,和他當點小情趣用。”
“他?”
“就是月影。”
“小影也是下來曆劫的嗎?”天黎好奇。
“算是,不聊了,小鳥帶我去找你伴侶和我的?”
時祈想到曆劫過後那個還不知道名字的人有概率根本不在乎自己就火大。
把他鎖起來得了,又沒幾個人能打得過他,神魂剛歸位的脆弱寶寶就更彆提了。
“前輩,我去給您打盆水吧。”
時祈點點頭,穩了穩身子,和天黎一起出了石屋。
等在外麵的月影和鬆梧看見人出來就迎了上來,月影看見時祈嘴角漫出的一點兒鮮紅和背在身後的手,本來周身愉快的氛圍頓時冷了下來。
鬆梧也發現了時祈身上的異常,懵了一下:“呃,阿黎,你把他打了?”
鬆梧一臉:我柔弱不能自理的老婆原來竟然如此彪悍嗎?
天黎微妙的沉默了一下,才回答:“是時祈身體不好,我沒打他。”
在外麵還是不宜叫時祈前輩,天黎想著前輩說的話。
“你有讀心術和能看見係統的事情一律解釋為神諭,賜福,哪怕是你丈夫,就是伴侶也不能知道這個世界現在根本沒有神的事情。”
這個世界的神,也就是世界意識,就在不久前,因為使用能量過多,大半條命搭進去了,意識組那邊沒搶救過來,已經消散了。
現在上麵緊急派遣了一個機械意識過來。
那個機械意識先前還是乾客服的。
信仰的崩塌是很可怕的,會催生出很多想象不到的,不受控製的事情。
這是無論是快穿局,還是時祈都不想看到的麻煩場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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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天黎還是沒能給他的親親前輩倒上一盆水,這種事情自然還是月影來乾。
在月影正準備做中飯的時候,天黎和鬆梧又來了。
“月影和我商討了一下,以小時的身體狀況,很難再出去捕獵了,不如就給那些幼崽們上上課怎麼樣?”
時祈也不例外是這種結果,他點了點頭,繼續喝這兒的奢侈品——果汁。
時祈這具身體已經差到收不起來尾巴和耳朵了,耳朵也有一隻沒了一半,如果他生來就是獸人,那肯定是要難過死,更甚喜怒無常,畢竟獸人都很在乎自己是否殘疾。
但時祈不是,他不在乎。
而且據鬆梧所說,讓時祈這樣在大家眼裡是“殘疾”的人去上課,反而更能培養小崽子們的平等意識,哪怕是所謂的殘疾,也能把他們治的服服帖帖的。
時祈暫時要去和另一個老亞獸人輪換上課,任務大概就是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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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
“哥哥,過來睡覺啦。”
時祈拍了拍身旁的獸皮,眼睛亮晶晶的看向僵在那裡的月影。
月影今天早上剛搞清楚了自己的心思,晚上就要和心上人睡一張床,心上人還在一無所知的情況下邀請他。
月影深吸一口氣,英勇就義般的上了床。
偏偏時祈還在根據他曾經講的“依偎著睡”的片段往他旁邊蹭。
時祈掛著笑容,抱著月影的腰,感受著月影因為緊張而僵硬的肌肉,十分滿意。
“哥哥,睡吧。”
“嗯。”
時祈最後蹭了蹭月影的胸肌,滿意的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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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塊立著的石板,上麵用能寫出字的石頭當做“粉筆”劃來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