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大約一周後,時祈和月影回到鬆霜部落。
時祈自認為,他以裝出的開朗溫柔的人設,在部落的人緣還是蠻不錯的。
他頗有興味的看著部落裡的人看見他麵色異樣匆匆走開的樣子。
月影也第一時間察覺到了不對勁。
看著那些人看向時祈不善的,甚至帶有敵意的目光。
下意識把時祈往身後護了護。
一個部落裡知名的素質差的人路過,走上來狠狠朝時祈“呸”了一聲。
月影皺眉,帶著時祈就往鬆梧的房子去了。
一路上,平時和他打招呼的人都沒了。
談不上多不適應,隻是有些奇怪。
待他們走到鬆梧的房子前,月影一下子愣住了。
“首領房子的牆上,是顏料?”
“首領畫上去的嗎?”
也不怪月影如此猜測,每次鬆梧出門回來後,總會給天黎帶些東西,比方說,他覺得最好看的一朵小花,一片很適合彆在身上的葉子。
甚至於,鬆梧覺得長得奇形怪狀的石頭,都會帶回來當擺件。
所以在房子上畫醜醜的塗鴉,也是他能乾出來的事兒。
月影敲了敲門,門內傳來鬆梧的聲音。
“進。”
月影帶著時祈進去,卻看見了鬆梧在給天黎處理傷口。
“怎麼回事?”月影已經很久沒見過天黎受這種傷了。
天黎臉上也沒有平常的笑容,冷著臉回了一句:“一群腦殘。”
鬆梧小心翼翼的包紮天黎的傷口,然後看了眼時祈。
他語氣有些生硬。“外麵有你的謠言,影響到阿黎了。”
天黎歎了口氣:“在我們意料之內。”
鬆梧深吸一口氣:“你都不和我說一聲,現在也不能去找道軻那老東西,萬一傷口感染了怎麼辦?”
天黎對自己的身體的確是滿不在乎,屬於到時間就死沒到時間要死也不是不行的心態,但看見鬆梧這樣子,還是摸了摸他的頭。
“乖啊,這段時間過去就好,小影和時祈不也幫忙把石竹部落給拿下了嗎?”
鬆梧耷拉著眉眼,沒有說話。
天黎扯了扯他的臉頰,轉頭看向月影和時祈:“找我們有什麼事嗎?”
月影:“我和時祈去了石竹,那裡麵的人也都被燒死了,周圍的建築也有被灼燒的痕跡。”
“但回來後,大家對小祈的態度不對勁。”
鬆梧一聽到月影這麼說,火氣就上來了:“你們不在,不知道最近那老巫醫像被奪舍了,莫名其妙開始說時祈是什麼厄運不厄運的,迷惑了我們和你。”
“再讓時祈待下去,整個部落就會像石竹一樣要完。”
天黎看著時祈若有所思的樣子,道:“現在的道軻,是不是……”
“是。”
鬆梧:?
“你們在打什麼啞謎?”
月影好像也明白了什麼。
“道軻被奪舍了。”
“啊?真被奪舍了?!”鬆梧一臉不可思議。
天黎點了點頭:“他壽命本就不多了,靈魂防禦薄弱,他被入侵者奪舍,也是……意料之中。”
鬆梧沉默片刻。
道軻在鬆梧剛出生的時候就已經是醫生了,脾氣一直很好。
可以說,部落裡的兩代人,都是他看著長大的。
到最後,這個入侵者甚至要利用道軻的聲望,來對付他人。
鬆梧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