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瞪著眼睛,有的扶了扶自己的下巴。
清風拂過,卻涼的人打了個寒戰。
月影常年對外人冷淡的臉上卻倏地浮現出了一個譏諷的笑容,笑了一聲。
一片寂靜,狂風早已止息。
至於清風拂過時樹葉的沙沙聲和幾聲清脆的鳥叫。
然後是小崽子們終於從剛剛那一幕反應過來
“哇哇哇”的刺耳哭聲刺痛著在場所有人的耳膜。
家長們紛紛或蹲下或抱起小崽子安慰。
吵鬨一片。
鬆梧和天黎的臉色變得很差。
天黎很討厭吵鬨,鬆梧同樣。
鬆梧一想到一旦和天黎有了孩子,就要這樣哄,一天到晚吵吵鬨鬨。
還好,還好他們不打算生。
他們都不是會哄孩子的類型。
隻有強者才配做他們的孩子。
有了也不會多管。
所以擁有自知之明的他們,明白自己不適合有孩子,也儘不到作為家長的責任。
或許生了孩子還能擁有很多歡樂的時刻,但想到相對平靜的生活會充滿吵鬨。
不,單單想到讓天黎受生孩子的痛,鬆梧就無法接受。
但二人還不能走,畢竟下頭的都是他們部落的子民。
煩人,但沒辦法,不能不管。
什麼時候培養個繼承人,趕緊讓他們下台吧。
清晨的鳥都沒他們吵。
鬆梧擺出一副溫和的樣子,開始維持秩序。
月影則不需要有這樣的顧慮,他抱著神魂剛剛回歸的時祈回了山洞。
輕輕的將時祈放到床上,然後開始整理行李,準備儘快離開。
行李其實已經整理了一大半,隻剩下一些稀碎的小東西。
也算不上多,月影這些年也沒能留下什麼值得紀念的東西。
時祈躺在床上緩了一會兒,在被世界壓製著,軀體差,神力不足百分之一的情況下,兩次間隔極短的靈魂出竅和保護自己不被火燒的防護罩對他的消耗還是比較大的。
緩過神來,月影找了個小車,把裝著東西的麻袋往上運著。
時祈看了他一會兒,最終還是決定讓這行李整理的簡單一點。
時祈直起身子,走下床,然後隨手拎起一個麻袋。
把麻袋收到了芥子空間裡。
月影見此,頓了頓,但也沒有說話。
隻是把一個麻袋又遞給了時祈。
時祈收起來。
月影再遞。
時祈再收。
月影一次兩次三次遞遞遞。
時祈不斷一二三收收收。
月影遞給了時祈一小袋糖。
時祈先是拿起一顆含在嘴裡。
不算很甜,但帶著一股子清香。
淡淡的清甜味縈繞在口腔裡,讓人心情愉悅。
時祈又喂了月影一顆,然後再把糖收起來。
月影親了時祈臉頰一口,然後摟起時祈,輕聲問他還有哪裡不舒服的沒有。
剛才那包糖已經是最後的東西了。
時祈搖搖頭,捏了捏月影的臉,嘴裡含著糖,含混道“你就沒什麼想問我的?”
月影先是頓了一下,然後搖搖頭:“沒有,阿祈怎麼會這麼問?”
時祈這時就有些疑惑了,“哥哥一點兒好奇心都沒有嗎?比如我為什麼能把東西變不見,為什麼能夠做到那麼多奇異的事情,為什麼能知道那麼多隱秘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