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開到莊園內,主宅前,時祈問段淮:“能站起來嗎?”
段淮的傷也就外表上看著恐怖了些,哪兒都血糊糊的,內裡實際上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
他點點頭,從車上下去。
來迎接的劉管家正想開口,卻發現後座兒上下來的不是時祈。
是個字麵意義上的血人。
好歹是好幾年沒見過這場麵了,劉管家“哎呦”了一聲。
時祈緊接著從車上下來,讓老錢司機去把車子送去維修,修完了就送他了。
老錢司機點頭,開著車走了。
劉管家也僅僅是懵了一下,然後端起笑臉來:“您是家主的朋友吧,請進,需要什麼和我說。”
一邊說著,一邊觀察著時祈的表情。
見沒有明顯的波動或暗示,才鬆了口氣。
很好,看來應該就是家主的朋友了。
隻不過這朋友還挺狂野?
哪怕是沒有接受過人體實驗的時候,段淮的生活水準還遠遠沒有到時祈現在的地步,他轉頭去看時祈,目光中透露著茫然無措。
時祈對著劉管家說:“去準備一下換洗的衣物,晚飯臨時加一份,簡單點就好。”
劉管家點頭,越看越覺得段淮不像他們這個階層的人。
難道是……霸道家主愛上狂野小白花?
劉管家身體又往一旁讓了讓:“您是我們家主帶回來的第一個人。”
【出現了!經典台詞!】
劉管家心裡想,那些個小年輕的書裡是這麼說的,那他這麼做應該就不會錯。
年輕人嘛,總是跳脫一些的。
好在段淮也不清楚這個梗,畢竟他就是梗裡麵的那位“失憶小白花”。
段淮隻聽到了自己對“家主”來說很特殊,是第一個。
“家主”是指那個男人,所以……
時祈對劉管家的這句話不做評價,畢竟劉管家先前就不是當管家的。
但他看著段淮頭腦風暴卻風暴不出啥的宕機樣子,輕笑一聲,拉著段淮的手就進了觀光電梯,上樓。
時祈帶著段淮去到了客房浴室裡。
“我幫你洗。”時祈不等段淮腦子轉過彎來,直接把他身上的臟衣服都給扒了。
段淮隻覺得身上好像涼快了一點,然後就被時祈拉進了淋雨室,花灑淋了一頭的水。
“唔?”段淮下意識看向拿著花灑的時祈。
時祈拉了個凳子。
“坐好。”時祈跟給小貓小狗洗澡似的,心無雜念。
先洗頭再洗澡。
好歹是段淮乖,叫做什麼做什麼。
“以後就這樣洗,知道了嗎?”時祈把他從淋浴室提溜出來,把毛巾在他身上擦了幾下,然後再丟給他。“看懂了沒,自己擦。”
段淮點頭。
時祈衣服也濕的差不多了,這客房和主臥不知道為什麼是相通的,但時祈也沒多想,直接指揮著段淮把自己的睡衣拿了過來。
時祈也進淋浴室洗了個澡,穿著浴袍出去看看段淮在乾什麼。
段淮穿著劉管家緊急找人找過來的睡衣,因著不是私人訂製,所以有些不合身,但已經算得上不錯了。
時祈穿著浴袍出來的一瞬間,段淮的目光就盯住了時祈。
這具身體小時候過得不好,但目前養的不錯,也沒有什麼總裁必備的大病小病,膚色是健康的小麥色,略微偏白一些,甚至還有六塊齊整的腹肌。
時祈走到段淮旁邊坐下:“怎麼了?一直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