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祈撇頭不去看，讓時舟直接把這布帛燒了，而後用了好多次除塵咒，在時舟委屈巴巴的眼神中讓他漱口了數次，這才重新躺回床上準備睡覺。
時舟抱著他，哼哼唧唧的說什麼嫌棄不嫌棄的話。
“我沒嫌棄你，我嫌棄我自己的……啊呀，嘖。”時祈恨不得自己縮進牆和床的小縫隙裡去。
時舟從他身後摟著他，咬了咬他的耳垂，又舔了舔。
“師尊，我們現在是什麼關係。”他聲音低低的，帶著小心翼翼。
時祈哼笑一聲，轉過身來，和他對視，“阿舟以為呢？”
時舟張了張嘴，看著麵前這張陪伴著自己近10年依舊毫無變化的臉，咬了咬唇，頭把頭埋進了枕頭裡。
時祈覺得好笑，伸出手，指腹按了按時舟的後脖子，“怎麼不說話了？”
時舟聲音悶悶的，“師尊欺負我，不認賬……”
“哪裡不認賬了？”
時舟抬起頭，眼圈紅紅的，好一個隨地大小哭的氣勢，“我們抱過了，親過了，我甚至還幫師尊……師尊不認賬了，我還是什麼身份都沒有，嗚。”
一隻手落在時舟毛茸茸的腦袋上，揉了揉，給他順毛，時祈循循善誘道：“阿舟想要什麼身份，說出來，說不定我就答應了呢？”
時舟猛的抱住時祈，“師尊……”
“彆撒嬌，好好說話。”時祈推了推他，沒推動。
時舟用鼻尖蹭了蹭時祈的臉頰，輕聲開口，道：“我想要，師尊道侶的身份。”
時祈挑眉，“時舟，你覺不覺得自己很貪心啊。”
窗外的月光是霜雪色的，冷冰冰的。
時舟仿佛霜打了的茄子，蔫了。
他滿眼的破碎，看著時祈，“師尊，我，您是在拿我逗趣兒嗎？”
停頓了一會兒，他深吸一口氣，十分艱難地說：“如果，能讓師尊多把目光停留在我身上，哪怕隻是情人，我也……”
他已經失去了一輩子了，真的不能再失去師尊了。
時祈捂住他的嘴巴，“想什麼呢，彆亂說話。”
時舟滿臉的哀怨，卻還是用著含著愛意的眸子看著時祈。
時祈輕歎了口氣，“確定是愛我嗎？不是依賴？”
嘴巴被捂著，時舟瘋狂點頭。
他內心明鏡似的，也好歹活過兩輩子，怎麼會分不清依賴和愛啊。
他想抱抱，親親，，什麼都想要，貪心的要死，想要摘月，又想明月懸掛於高空中。
偏偏又怕明月身邊星星太多。
他無時無刻不想著獨占這輪月光，可又不忍看著他失去色彩。
明月就該一直懸掛在高空中，永遠被人仰望，永遠可望而不可即。
哪怕月光照在了他身上，又能怎樣。
“愛我啊，可是阿舟，你太弱了。”
時祈聲音漫不經心，因為剛才的事兒還泛著軟和倦意“等什麼時候修為和我齊平，什麼時候再談你的名分吧。”
時祈親了親小徒弟的額頭，柔聲道：“在你追上我前，我不會找任何人。”
“阿舟，我等你長大。”
時舟這才恍然想起，月明星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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