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汽氤氳，在室內起了一層薄霧，伴隨著逐漸攀升的室溫和越發升騰的體溫，懷抱著時祈。
他靠在容寂已經有些發燙的懷裡，手指有一搭沒一搭地捏著容寂的手腕。
容寂一點點洗掉他身上的泡沫，小心地將下半身後撤了些。
時祈眯了眯眼睛，轉頭在容寂的胸肌上咬了一口，尖牙還磨了磨，惹得他差點兒沒把持住自己。
泡沫隨著不斷的換水逐漸飄遠，消散。直到在霧氣中清楚地看見水下因波動而扭曲的軀體。
清楚的瞧見……一切細小的變化。
時祈扶住容寂的肩膀，向水麵下望，語氣裡帶著揶揄：“小家夥，你這……禁不住一點逗弄啊，雄風難掩？”
容寂恨不得從腳底紅到頭頂，連頭發絲兒都紅。
他摟著時祈的腰，將腦袋擱在他肩膀上，悶悶道：“才沒有……隻是，因為是阿祈，所以才會這樣。”
“哦～”時祈拉長聲音，手在容寂小腹上一拍，惹得他嘴裡溢出一聲悶哼，身子都抖了抖。
時祈也不在乎硌不硌的，湊上前去，手指在容寂胸口上畫小圈圈，水汽中血色的瞳孔仿佛都明亮狡黠了不少，“這麼喜歡我啊，那怎麼不想要個名分？”
容寂舔了舔時祈的耳垂，“想要啊，想要死了。”
但容寂一直覺得以自己的地位，哪怕是現下時祈之外吸血鬼中最高的了，但還是配不上時祈。
這麼想著，情緒就越發的低落了，直到脖頸上一下刺痛。
時祈在吸他的血。
第二次比第一次適應的快多了，容寂的大腦至少能夠緩慢運轉，而不是一團漿糊滿腦子都是“還要”了。
時祈忽然一頓，鬆開口，舔舔，傷處愈合，留下一個大約幾小時就能消下去的小紅點。
“容寂，你就這麼＊了？”
容寂偏過頭去，聲音發啞，“嗯，換你你也……”
“怎麼可能？”
……
最後，時祈是眼尾泛紅被抱著上床的，雙重衝擊下，擦乾了身體，烘乾了頭發後都沒能緩過神來。
“阿祈，彆忘了剛才答應過我的。”
時祈下意識應了一聲。
至於答應了什麼……
“親愛的，醒了？”容寂看見時祈迷迷糊糊睜開了眼，“嗯”了聲後有些疑惑。
嗓音帶著困倦的沙啞和黏膩，“你叫我什麼？”
“親愛的呐，怎麼了？昨天晚上的事情，阿祈是不打算認賬了嗎？”
“……啊？”時祈往容寂懷裡縮了縮，“我說什麼了？”
“昨天晚上，浴池裡。”容寂提醒，“真的全都忘光了嗎？”
時祈眯著眼回憶，最終堪堪在被羞恥埋藏的記憶深處揪出了一段場景。
他不知道是因為水汽太多進腦子裡了，還是被容寂那張驚天絕世的帥臉迷惑了，堅定抬頭看著容寂，說道：
“來啊，一樣的處境，我要是也能＊，我就和你做伴侶，一輩子不分開的那種！”
結果……顯而易見。
時祈看著容寂垂眸，一臉委委屈屈，被傷的很深的表情，“我知道的，哪怕是吸血鬼，也不能避免晚上因一時衝動，感情上頭而做出的決定……沒關係的，我都理解。”
說完後，眼淚就啪嗒啪嗒掉了下來。
好吧，其實是無聲落在枕頭上，整個人縈繞著破碎buff，看的時祈心一抽一抽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