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祈打開門,門外隻有一個畫著彩繪的立牌。
但那個防護服進來之前還沒有。
女人不記得自己在這裡待了多久,也記不清從那個名為莊園實則賭場的地方出去後發生了什麼。
信息了解的差不多了,時祈又在這間屋子的邊邊角角裡翻找,最終在病床底下找到一部手機。
碎屏了,好在沒有欠費,能報警。
哪怕是直係親屬,非法拘禁依舊屬於刑事犯罪。
女人對於他們拿走自己病曆無動於衷,是默許,也是無聲的求助。
病曆年齡那一欄,女人今年四十五。
看醫院的名字,是公立的,但檢查日期在七年前。
也就是說,她有可能被拘禁起來超過五年。
女人記性不太好,一張張翻過去,她做過許多次電休克。
時祈解鎖沒有密碼的手機,按著上麵記載的“警察電話”撥過去。
警察即刻表示會開啟定位,請他們耐心等待。
掛斷電話,他們握住手機帶走。
彩妝立牌還靜靜地立在那裡,紀敘白將他放到一邊,順著潔白的走廊繼續向前走。
走廊很長,但隻有一條,沒有分叉。
繼續往前走,有一幾個大理石台階。
原本的潔白被破壞,銅臭味在鼻尖縈繞,推開一點點門,自門縫裡向內看。
老虎機,俄羅斯輪盤,百家樂。
還有牌桌上不斷傳來的喧鬨。
沒人注意這一扇平平無奇的門,各個機器大喇喇地擺在這裡,大哭大笑混合在一起,伴著時不時重重的拳頭砸桌聲,此起彼伏。
歡喜和傷悲雜糅在一起,聽著籌碼的碰撞,看著紙幣瀟瀟灑灑落下,它們踩塌在刑法之上,一旦進來就出不去了。
時祈在門外再度撥打電話,告訴對麵的警察,不止非法囚禁,還有賭博。
但沒打通,這裡不同於病房內,這兒有信號屏蔽器,就連衛星電話都打不通。
無法,他隻得帶上紀敘白,往回走,其他人先挨個兒進去查看情況。
回到病房門口,總算是能夠勉強打一通電話,溝通完畢,再回去,他和紀敘白已經找不到其他嘉賓了。
人頭攢動,紀敘白從時祈身後摟住他,察覺的周圍的攝像頭角度,“順手”撥弄一下自己後頸的頭發。
露出他新換的阻隔貼。
與之前不同的是,上麵就三個字加上兩個愛心。
?江時祈?
紀敘白鼻尖蹭蹭時祈的臉側,隨後被他推了推,低笑一聲,滿意地放開時祈,又牽起他的手,美其名曰“避免走散”。
時祈便由著他去。
這裡奇裝異服的人並不少,他們兩個也沒有讓任何客人從籌碼的海洋中退出來。
意外的,在拿著電擊棒的工作人員看見他們的第一瞬,就走到他們麵前,卑躬屈膝了起來。
“二位大人,這邊走。”
時祈,紀敘白:?
原來他們還有隱藏身份嗎?怪不得嘉賓們看見自己的表情那麼奇怪。
時祈和紀敘白對視一眼,點點頭,接受了突如其來的“優待”。
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