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驚世駭俗的言論,讓工作人員的嘴巴長成一個大大的“o”。
這個問題其實很尖銳,很敏感,畢竟時祈和紀敘白的親近和曖昧他們都看在眼裡。
沒人會想到他們這麼回答,也沒人相信。
工作人員打著哈哈帶到接下來的問題,不出意外的,回答都一致的相似。
隻在興趣愛好上有一些偏差,時祈對於毛絨絨的小動物很有興趣,紀敘白則不太感冒,不過也不討厭。
工作人員問紀敘白對什麼感興趣,他想都沒想,看向時祈,衝時祈笑。
傻兮兮的。
時祈扶額,發絲下的耳朵泛著粉。
這個環節結束,今天徹底收工。
洗漱完畢,時祈穿著真絲睡衣,靠在沙發上等紀敘白出來。
他最近不大舒服,包括身體和精神。
這是依據原主和他自己的軀體信息製造出的身體,臉和他本體有幾分相似,身體狀況……
原主的精神疾病從未消失。
時祈這些年學習了許多關於心理,精神疾病方麵的知識,無論是不是遺傳性的精神疾病,都很難根治。
可能這輩子都沒辦法停藥……時祈揉揉眉心,自己和厲殷的那個世界因為症狀輕,除了最開始吃過一點,後麵就一點點斷藥了。
但按照原主的程度,可能得一天十幾顆,住院一個月十幾萬打底,還沒法根治。
麻煩。
“哥哥?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紀敘白擦著頭發,浴袍十分心機的半敞開,露出部分胸肌和腹肌來。
他發現時祈狀態不對,放下毛巾,連忙坐到時祈身旁,伸手將人半攬到自己懷裡。
時祈每年的易感期都很固定,今年還有一個月,這個綜藝結束後正好連著繼續休假。
他在紀敘白胸口蹭了蹭,“沒事,就是腦子有點亂。”
紀敘白輕撫他的脊背,“在想什麼?可以和我說說嗎?”
他們的麥都摘了,攝像頭也都關掉了,時祈欲言又止。
紀敘白輕吻他的發頂,“是不能說嗎?還是不想……”
時祈伸手在他胸腹上摸了摸,“也沒什麼不能說的,但在這之前我得先問你一個問題。”
紀敘白任由他摸,乖乖巧巧的,“哥哥你問。”
“如果……我是說如果,我沒幾年就要死了,你會怎麼辦?”
紀敘白愣了一下,伸手捂住時祈的嘴巴,沒怎麼用力,隻是讓掌心輕柔地觸碰到時祈的唇,“不可以亂說,我們都要長命百歲的。”
時祈仰頭看他,很平靜,讓紀敘白心慌起來,“身體哪裡不舒服,有沒有去醫院看過?”
“沒有,不是身體不舒服,我說了隻是如果。”時祈手撐在紀敘白胸口,起身,看起來像是要去睡覺。
紀敘白急了,伸手拉住時祈的手腕,將人摁倒在自己懷裡,眼眶有些紅,“哥哥,你已經不告而彆兩次了,不要嚇我好不好,我真的害怕,真的很害怕……”
聲音微微發抖,雙臂摟著時祈的腰,很緊,鼻尖胡亂蹭著時祈的臉頰,眉眼都垂下去。
“沒有,我沒事,”時祈親親他的側臉,“隻是一點小問題,我死不了。”
一切死不了的都是小事——僅對於時祈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