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ct,心電圖,腦電圖,測試題目評估等報告擺在一起,最終隻導向一個結果。
時祈在患者中還勉強算得上幸運,隻患有一種疾病,但也足夠不幸。
遺傳性的精神疾病一輩子都沒辦法徹底治愈。
醫生的建議是住院,但時祈不可能答應,退而求其次選擇了藥物治療。
最開始的治療比較保守,一個月幾百塊錢。
時祈和紀敘白一致決定要給江清和秦硯聲一些緩衝時間,這段時間他們一直在彆墅中生活,讓四位家長都有些疑惑。
按理說熱戀中的小情侶應該更需要自己的私人空間,他們也不是沒有屬於自己的房產,怎麼這時候反倒一天到晚和自己的老爹老爸待在一起?
很快,在時祈和紀敘白有意無意的透露下,蕭玨率先察覺了時祈的不對勁。
蕭玨年輕時浪蕩的很,心思也細,他常常看見自己兒子急匆匆跑去隔壁彆墅,通常都是待很久,但有時一會兒就回來了。
短程的一般在早中晚各一次,時間長一點的也有可能,但不固定。
蕭玨也能看出來最近時祈的臉色似乎有些過分蒼白了,不像個健康的apppha身體素質都會很強。
蕭玨將自己的發現先告訴了紀臨川,在紀臨川的休息時間朝著紀敘白的臥室說了聲抱歉,悄咪咪地跟蹤了過去。
紀敘白察覺到身後有人,知道目的達成,腳步不停,從彆墅小門進了後花園。
這段時間江清和秦硯聲還有講座,很忙,也沒在家,蕭玨二人鬼鬼祟祟地跟過去,就發現紀敘白在給時祈喂藥吃。
看著後花園小桌上的藥盒,能看出來藥量算不上特彆大。
但問題是為什麼時祈會吃藥啊!
蕭玨縮回彈出去的腦袋,皺著眉,低聲和紀臨川說:“小祈寶生病了?怎麼也不和我們還有清清他們兩個說一聲。”
紀臨川:“他最近好像除了麵色蒼白,也沒有彆的症狀,是營養不良?不像……”
他話音未落,那邊就傳來紀敘白的聲音,他們兩個再次探出頭,看見紀敘白將時祈抱在懷裡,捂住時祈的耳朵,一遍遍地安撫。
“沒事的哥哥,這樣就聽不見了,藥已經吃過了,很快就會好起來的,會好起來的。”
時祈縮在他懷裡,靠在肩頭,身體在隱隱發抖,手攥著紀敘白的手腕,聲音也發顫,“真的很吵,小白,我……”
說到一半,又捂住嘴,控製不住地開始乾嘔,額頭上沁出一層冷汗。
良久,狀態才逐漸平複下來。
時祈疲憊地靠在紀敘白身上,扒拉幾下他的手,“小白,我好困,想睡覺。”
紀敘白將他抱起,托住腿彎,將藥盒留在了後花園裡。
紀臨川和蕭玨在一旁看完了全程,蹙眉。
紀臨川上前,看見藥盒上的藥品名字,臉色一變,他雖然沒有做過精神疾病方麵的研究,但也有一點了解,至少清楚一些藥物是用來大致治療某個方向的疾病的。
藥盒上麵貼了服用劑量,紀臨川拍了張照,“我去趟醫院。”
蕭玨應下,也不再停留,回到彆墅內,開始查詢相關資料,並猶豫著要不要告訴江清二人。
監護人有知情的權利,但時祈是個成年人,他這麼做,肯定是有自己的考量。
思慮再三,蕭玨給紀敘白發了消息。
“晚上你和小祈寶過來,我們聚聚?我和你江小叔叔學了點甜品的製作方式,來給我試毒。”
紀敘白很快就回複了,很簡略的一個“好”字。
隨後他放下手機,和正在小憩的時祈貼的更近,讓他靠在自己身上,緊緊相依。
時祈剛才的發病是真的,現在的困頓也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