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翊脫下外袍,掛在一邊,將時祈抱進懷裡。
察覺到熟悉的氣息和溫度,隻是陷入淺眠的時祈很快就醒了過來,他靠在雲翊的胸膛上,伸手按了按,語氣中還蘊含著疲倦。
“有新的研究進展嗎?”
雲翊捧著他的臉,親了幾口,“怎麼我好不容易回家了,夫君你問的卻是我的工作,都不問問我心情怎麼樣。”
時祈歪歪頭,“那你心情怎麼樣?”
“很想夫君,特彆想。”
時祈被逗笑了,“那我明天跟你一塊兒去研究室?”
“然後又被那群老太太老頭子圍著問要不要多一個師父嗎?”雲翊的語氣中有些微妙的不滿,“明明我就可以教你,我也不比他們差啊。”
時祈眉眼間蕩漾著笑意,“知道我們少主大人最——厲害了。”
雲翊耳朵又紅了,他輕咳一聲,將時祈包裹在被子裡,像一隻大飯團,又在時祈疑惑的目光下欲蓋彌彰地理了理衣服。
“嗯?怎麼了?”時祈挑眉,目光意味深長地向下看,讓雲翊僵在原地,遮也不是,不遮也不是。
他看著時祈揶揄的眼神,忽然福至心靈,伸手拉住時祈的胳膊,將人又往自己懷裡一拽,兩個人一上一下,一齊倒在床上。
時祈整個人的重量都壓在雲翊身上,雙手撐著他胸口,還沒反應過來,就被雲翊再一個翻身,壓到了他身下。
“夫君,我們已經很久都沒有……你先前明明答應過我,等黑苗的事情處理完我們就……”
說著說著,明明是自己占據了上位,還委委屈屈起來。
時祈最近精神好了許多,可能是做夢做多了麻木了,而雲翊也在確認時祈身心無恙後,大大方方將自己的欲望展現出來。
現在是酉時,時祈還沒吃晚飯。
而現在,時祈成功成為了雲翊的晚飯。
院門鎖死,時祈指尖多出一道能量,給整個院子都上了隔音結界。
……
時祈昏睡過去,迷迷糊糊間,又做夢了,這次是以旁觀者的姿態。
他看見一個頭頂上長著一對雪白狐耳的少年跟在一位綠眸青年後麵,嘰嘰喳喳的,時不時還從路邊摘一朵花,遞給青年看。
那青年幾乎不說話,在少年離他遠些的時候還會特意停下來等。
看起來疏離,實際上關心得很。
小十七將路邊采的小野花塞到小殷肆手裡,“四哥哥~快看快看,這些我從未見過!”
“你一直被養在院子裡,沒見過很正常。”小殷肆摸摸他的腦袋,“耳朵漏出來了。”
小十七憋著一口氣,“噗”一下把狐狸耳朵變沒,摸摸頭頂,確認隻有頭發之後還十分驕傲。
像個被寵壞的小孩子。
場景變換,小十七頭發長了許多,身上拴著鐵鏈,周圍是許多朝著他圍攻的,麵目不清的人。
小十七很厲害,在被強行保持人形的情況下,拚了大半條命將一雙手化為利爪,將周圍被投放進來了鬼魅邪祟還有人一個個殺戮殆儘。
隨後,身形因力竭縮小,到七八歲的樣子。
和時祈先前在幻境裡看到的情形重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