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二人似乎已經確認薑晨隻是他們手中能隨意捏死的一隻螞蟻,旁若無人地交談起來。
從他們聊天的隻言片語中,薑晨梳理出幾條關鍵信息:
第一,他們此行的目的是尋找神碑,神碑應該是一個極為重要的東西,至少是可以幫助吳誌遠治愈他身上可怕的傷口,而且來找神碑的人可不隻他們兩個人。
第二,留她活著是因為對他們仍有價值,薑晨猜想難道是給他們做肉盾?但她細皮嫩肉的也做不了肉盾啊,但至少現在這兩個人還不會殺了她。
第三,再次證實這確實不是薑晨原來的世界了,異能,變種以及陳一末手中金屬儀器在薑晨之前生活的世界至少從未見過。
第四,必須按時服用藥劑,防止被孢子植入。
“醒了?”
吳誌遠一瘸一拐地走近薑晨,溫和地伸出手,向薑晨遞了一塊手掌大小的壓縮餅乾,“吃點吧,等會我們就要繼續往裡走了。”
薑晨雙手接過,真心實意地朝吳誌遠道了一聲“謝謝”。
吳誌遠麵罩後的長相雖不及那位少年精致俊美,但看起來也十分溫厚,說完話就默默退回原來的石壁坐下。
“你可真有意思!”
陳一末五步作三步走來,蹲下身,用碧綠色的眼眸望著薑晨。
薑晨不由自主地撇過頭不願與他對視,眼睛上的疼痛還提醒著她剛才被逼問下的無力和害怕。
“嗬,放心,對於一個普通人我倒不至於三番五次使用異能。”
陳一末白皙的手指勾起薑晨耳邊的黑色碎發,“剛才裝昏迷都聽明白了嗎?還想知道什麼,我告訴你!”
但眼裡盛著滿滿虛假的真誠。
薑晨自然知道說得多錯得多,但是除了不能說的秘密,以及說了也沒人相信她從異世而來的起因,她也沒什麼好怕。
不懂就問,而提問是一種美德。
既然你都撞到槍口上了,不問白不問。
薑晨拿定主意,撐起身子,睜大眼睛問道:“你們每個人都會你們那個叫什麼異能的嗎?”
陳一末不禁狐疑地望著薑晨,就連坐在一旁的吳誌遠也不由得側目而望。
“你怎麼什麼都不知道!異能自然不是人人都有!”
“可能是被你的金屬儀器撞到腦袋了,我的記憶有些錯亂。”她煞有其事地解釋道。
繼續追問道:“那有多少人才有這種能力呢?或者怎樣才有這種能力?”
陳一末撇撇嘴,“嗬,還怪到我的發明上麵了。”他雖然不相信薑晨是因為他的儀器而失憶,但他樂意解答她的提問。
他倒是要看看這個女孩要裝多久?
薑晨望著陳一末探究的眼神知曉她賭對了。
雖與陳一末相處不長,但看其行事作風張狂大膽,性格自傲。
從他一步一步排查薑晨身上的風險點可知他做事雖謹慎但好奇心極重,對於她身上的未知的謎團必然是好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