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逃出山洞後,便穿進了一個不知名的深山樹林之中。
這裡植被茂密,但卻顯得異常安靜。
薑晨一步一隨地跟著陳一末,陳一末右肩雖說被白蟲咬傷又遭了薑晨一擊,但好在傷口不算太深,他服用了特殊的藥劑算是壓製傷口的腐爛,但現在畢竟還在深夜,暴露在叢林之中仍舊危險。
陳一末帶著薑晨找到一個隱蔽的洞穴,打算天亮才出發。
這洞穴不深,約莫能容納七八人,應該是某種中型動物的巢穴,但裡麵的土壤很乾燥,也沒有見到動物的糞便和食物,想來應該是一個被遺棄的洞穴。
好在有密密麻麻的褐綠色藤蔓擋在外麵,刺骨寒風也被擋住了七七八八。
兩人安頓下來,陳一末解下灰色的披風,丟在薑晨頭上,語氣不善地說道:“披著”。
薑晨頓時眼前一黑,被罩在巨大的披風底下,低下頭一看,這才發現自己一身黑色的衣裙,因為之前在黑水裡浸泡後又與巨蟒打鬥,早已破破爛爛。
陳一末雖是少年,但身量比起薑晨要高大許多,他的披風披在她身上,倒襯得麵前這個少女都算不上的孩子更加瘦小。
“我們剛才走過來,我看見那邊有一條小溪,你要不要喝點水?”薑晨摸了摸自己已經乾燥近乎乾裂的嘴唇。
陳一末思慮片刻,麵前的這個女孩看起來隻是普通人,但是在山洞她的種種言行完全已經超出這個年齡該有的樣子。
但如今再看向身穿寬大披風的薑晨,睜著大眼睛征求他準許時,又覺得在山洞的那個冷靜沉穩的人難道是自己的錯覺?
薑晨不是異能人,像陳一末他們這樣經過體能強化的人,在極端環境可以控製自己體內的水分流失,而她作為普通人一天都沒有喝水的話,實在吃不消。
陳一末打開金色羅盤,羅盤的地形圖再次閃現,說道:“周邊沒有大型猛獸,三公裡處才有生命體。”
薑晨也跟著湊過頭去,密密麻麻的地形圖上有各種特殊的符號,果然離他們方位三公裡處有一個小紅點。
薑晨猜想這個儀器應該是根據什麼能源感應,來探知周邊的生物體,不過看它最遠的探測距離隻有方圓五公裡之內。
“你這羅盤準確嗎?那為什麼在秘境之中沒有探測到那個巨蟒?”薑晨有些好奇地問道。
沒想到這一問,頓時惹毛了陳一末,“你說什麼,那是特殊情況,好吧,這種高階異化的巨蟒,懸塔沒有記載過,那羅盤沒有記錄在冊,不是也很正常嗎?”
“好吧,好吧,你說得都對。”
“小鬼,你,快去快回!”陳一末氣地將頭一甩,不再望向薑晨,薑晨心想他也許還在生氣她在山洞裡麵直接就將神碑丟出去的事情。
她無奈歎息,找來幾根枯萎的藤條將寬鬆的披風固定牢實,便向洞外走去。
“砰。”
“這個是過濾器,現在的水都不能直接使用,需要過濾才能喝。”薑晨看到腳邊陳一末丟過來一個銀藍色類似一個漏洞的裝置。
過濾器並非空心,裡麵裝滿了不知名的物體既像微透明的海綿又像一種固態化的液體。
薑晨還沒有走出幾步,一個金屬儀器又砸在了薑晨腳邊。
“這個你也先拿著,雖然沒什麼殺傷力,但刺光和八爪機械手可以讓你暫時脫離危險。”陳一末麵對洞穴的另一邊悶悶地說道。
“謝謝,陳一末,還有彆的嗎?”薑晨撿起來,真心實意地朝著陳一末說道。
“滾!”
這條小溪離山洞不過百米,而且周邊異常的安靜,既沒有看到什麼異變動物,就連樹木看起來都是老老實實,但薑晨不敢掉以輕心,她小心翼翼向著小溪走去。
.剛才兩個人在石柱之下時,陳一末雖然沒有提她是如何發現神碑並拿到神碑的事情的,那是因為二人處境危險。
陳一末就算起疑,也來不及問,但是如今兩人暫時逃脫了危險,那之前的種種行為完全經不起推敲。
她借著出去接水的借口,也是想暫時避開他一下,找找可以搪塞的理由。
但就算她絞儘腦汁,也想不到怎麼解釋。
因為這簡直是匪夷所思,薑晨自己也無法解釋自己為什麼能感知神碑所在的方位,但靠近石柱的時候,就似乎被一種力量所牽引著,這種感覺難以描述,就像是它已經在那裡等了許久之感。
但陳一末早就說過當今這個世界,神碑是多麼珍貴,尋找神碑又是如此艱難。
她不敢想象如果把這件事情說出去她將麵臨怎樣的災禍。
薑晨停下了腳步,在山洞之中對抗巨蟒的行為完全也不像作為一個平常完全不運動的宅女可以做出來的,她的速度和敏捷度都有明顯的上升。
薑晨抬起手臂,看看自己細白的胳膊又覺得仿佛是錯覺,她抬頭望向不遠處的山洞。
思來想去,薑晨覺得現在趁著陳一末身上有傷,先溜為上?
按照她現在的腳程逃跑應該是來得及。
但是她跑去哪裡呢?
自己也搞不清原主到底是誰,父母是誰,家在何處。
她醒來已經在黑艙之中了,而且她的腦海裡麵也根本沒有原主的記憶。
原主的的父母或者是家人為什麼要把原主放在黑艙之中呢?原因現在也未可知,所以貿然去找原主的親人也實非上策。
那個黑艙到底是什麼東西?隨著黑艙的消失,連山洞的防護罩也跟著消失了,這是偶然還是所有一切早有預謀不得而知。
薑晨按下心中的疑問,無論如何,陳一末那裡是不能回去了,薑晨毅然轉身。
“想去哪?”
冰冷的槍口抵在薑晨的腰間,陌生又冰冷的話語響起在耳邊,薑晨血液瞬間倒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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