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薑,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海天青一想到黑暗中虎視眈眈的這些先民正在尋找他們,她的汗毛不寒而栗。
他們現在等於被圍剿!
薑晨沒有吭聲,這顯得原本就安靜的管段顯得詭異的寧靜。
“阿雅,你們是多久前到這裡的?當時陳一末他們是被怎麼抓住的?”薑晨想了想問道。
阿雅的目光沉了沉,薑晨離開後,她原本打算一個人下山,到彆的地方去生活,但現實比她想象的更殘酷,她連離開霧都去哪裡都不知道,更不知道離開霧都之後如何生存。
後來她碰到陳一末等人,雙方達成約定,她告訴他們裴度的消息,而他們幫助她拿到一批武器設備,這對瓦爾金兵團來說並不是什麼難事。
“方羽曾說,他們在克修利亞的臨時駐紮點存放著一批武器。但兩個月前,我們剛到這個地方第二天晚上,就遭遇襲擊,陳一末將我送入管道後,我就再也沒有見到他們三個人。”阿雅神色黯淡地說道。
“武器?”薑晨有些驚訝,但轉念一想,又覺得並不奇怪,瓦爾金兵團一直駐紮這裡,而當時裴度作為這裡臨時長官,方羽知道這裡有一批武器也並不奇怪。
“那這樣就說得通了。”周漾本想站起來洋洋灑灑講一番,但手臂剛伸出去,就觸碰到堅硬的石壁。
他憋屈地將手收回,繼續說道:“我猜他們就是為了這一批武器來的,要不然也不至於在這裡盤桓了兩個月之久。”
“那為什麼不說是為了祭品呢?”海天青有些不解。
“如果是隻為了祭品,就不會選擇在這個時候來攻擊我們。”薑晨目光與周漾相撞,兩人都從對方的目光之中看到危險的信息。
海天青撓撓頭,有些氣惱地說:“你們這都打得什麼啞謎,我真的是一句都沒有聽懂!”
周漾無奈地歎了一口氣,耐心地向她解釋道:“如果隻是想抓她的話,那麼大可以等我們走之後,再來守株待兔,但是他們居然在當天就選擇了攻擊我們,不讓我們離開,那我們手中必然有他們想要的東西!”
海天青圓潤的眼睛慢慢睜得如玻璃球一般,“所以說你的意思是我們那一艘飛行器上麵運輸的是——武——器!”
“不錯!”
薑晨將現有的線索在腦中再一次進行梳理,如果按這樣的推斷,那陳一末他們現在可能活著,那一幫先民至今還潛伏在這裡,想必是沒有得到武器存放的位置。
她的腦海中突然浮現,懸塔雨夜,陳一末淩亂的發絲下迷茫又複雜的神情。
……
“方羽,這都多少天了,你說他們是想把我們活活熬死嗎?”尤安舉起一塊巨大的石頭,舉重一般上下掂量著。
方羽坐在地上,環看四周,他們現在被關在一處地牢之中,除了那一扇鐵門,四周彆說窗戶,就是一道縫也沒有。
兩人這些天,就隻有一個看起來是頭頭的人,但臉上塗著紅黑相間的圖騰的男人來過,昏暗的光線之下,根本辨不清長得什麼樣子,來詢問過他們武器設備在哪裡。
沒錯,是詢問,而不是訊問!
“你說,這一群愚昧的原住民是想乾什麼?”尤安放下石頭,來回走動著,眼底充滿了血絲,語氣也有一些不耐。
“等待!”方羽乾枯的嘴唇吐出兩個字。
尤安一把抓住鐵門的欄杆,但顯然外麵空無一人,他們就把他們空晾在這裡了多少天了。
“還等什麼?陳一末那個家夥到底在乾什麼?他現在就應該拿到武器直接把這裡給我轟掉!!”
方羽如沒有感情的機器人,繼續說道:“尤安,我們需要再耐心一點,他們比我們想象的要聰明許多,他們不審問我們,就是因為他們知道我們無論如何都不可能說出武器的隱藏地點。”
他的目光瞥到角落中一具被斷了手腳的白骨,“瓦爾金士兵誓死不會背叛兵團,這——也意味著,在此之前,他們已經用暴力手段審問過我們的人,所以他們這一次打算采取彆的方式。”
“所以,我們就在這裡乾耗著?我們才得到少校的信息,現在已經耽誤很久的時間了!”
尤安已經被這些天似乎有希望,但希望又如此渺茫的日子折磨的神經已經在崩潰的邊緣。
還保有理性的方羽,神經也在高度緊繃之中,因為他們隨時都在等待這一場早該進行的訊問,“陳一末要是現在去了,那地點早就暴露了,這對我們百害而無一利,那小子比我們沉得住氣!”
尤安焦躁地來回走動著,“那我們就在這裡等著?”
方羽閉上眼睛,回想著目前所發生的一切,突然問道:“尤安,你記不記得,那個男人臉上塗的東西?”
“我們就見過他一麵,天知道他們在臉上畫的什麼,說不定又是什麼莫名其妙的信仰或者圖騰?不過,這個和我們有什麼關係。”尤安一屁股坐下,百無聊賴地嘟囔道。
方羽總覺得這個男的圖騰和彆人的不一樣,但是到底是哪裡不一樣,他一時半會也說不出來。
“也不知道陳一末那小子現在怎麼樣了?你說他不會自己跑了吧?”
尤安見沒人搭理他,也毫不在意,一個人絮絮叨叨繼續說著。
“不對,比起我們,他更擔心少校的安全,不過,自從他上次從懸塔回來之後,就一直怪怪的,你有沒有覺得?”
尤安瞅兩眼一臉沉思的方羽,自言自語地繼續說道:“還有你說少校到底是在想什麼?為什麼自願和那個什麼oses公司離開,到底有什麼事情是連我們都不願意告知的,四年的事情他突然離開,卻給我們都安排好了去處,你說這一次不會又像上一次那樣吧?”
“我想起來了!”方羽猛然站了起來,但因為長期久坐,一下子頭暈目眩起來,差點趴倒在地上。
尤安趕緊站起來,想攙扶他。
方羽擺擺手,眼睛卻是明亮一片,“不是圖騰不一樣,而是圖騰所用的材料不一樣,那個男人臉上用的是黑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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