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風管冰冷的金屬壁貼著她的臉頰，將下方對話一字不漏地傳遞過來。她看著那兩個戴著麵具的身影——蓮霧的情報果然精準。
暗影組織的架構在她腦海中清晰浮現：塔尖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裁決者"，之下便是這些佩戴特殊麵具的"教練員"。而方可為...薑晨的目光落在他袖口銀邊暗紋上——那是預備教練員的標記，蓮霧的檔案裡記載得很清楚，當暗紋變成金線時，就是他晉升之日。
通風管細微的震動突然停止。
薑晨屏住呼吸，看見瘦教練員麵具下的目光正掃過天花板。
她將身體又往陰影裡縮了縮。
瘦高個的指尖輕點全息地圖，標記出方舟地下三層的關押區。
全息投影在長桌中央展開，方舟c區6號區域的結構圖緩緩旋轉，三道猩紅色的生物識彆門被重點標注。
方可為站在投影前，神情罕見地嚴肅。他雙手撐在桌沿："方舟的防禦係統每三十分鐘更換一次密鑰，我們隻有一次突入機會。"
巨大的顯示屏亮起，行動方案圖鋪展開來，精確到秒的突襲時間軸在右側閃爍。
"三支行動小組已就位。"壯碩的教練員調出人員名單，五個被金色邊框標記的頭像格外醒目，"五名a級異能者將協助突破。"
方可為的指尖在全息鍵盤上快速滑動，調出武器清單："脈衝乾擾器、神經毒霧、還有這個——"他放大最後一個圖標，"生物識彆破解芯片，能爭取十二秒。"
薑晨目光死死鎖定在方舟的地形圖上。
討論結束後。
"教練員，房間已經準備好了。"方可為微微欠身，手指在門禁卡上輕輕一劃，電子鎖發出"滴"的一聲輕響。
他的動作不卑不亢，既保持著下級應有的恭敬，又不失該區域管轄者的體麵。
瘦高的教練員突然停下腳步，麵具上的紋路在走廊燈光下泛著冷光："聽說，你們抓了兩個懸塔的通緝犯？"
方可為的指尖微不可察地顫了一下。消
息傳得比預期還快——組織內部的眼線果然無處不在。他保持著恰到好處的微笑："是，不過......"他故意頓了頓，"有個小老鼠溜走了，我們正在全力追捕。"
壯碩的教練員發出一聲嗤笑，麵具下的聲音帶著金屬質感："懸塔的通緝令？現在怕是能糊滿整麵牆了。"
"我聽說瓦爾登軍團最近和懸塔走得很近......"方可為狀似無意地提起，卻在說到關鍵處適時收住。
瘦教練員突然抬手打斷："方隊長，行動在即。"他麵具下的眼睛微微眯起，"希望今晚一切順利。"
"是我多話了。"方可為立即後退半步，做了個"請"的手勢。
當厚重的金屬門關上時，他似乎瞥見一道黑影從門縫一閃而過。
再容他仔細看的時候，已經無影無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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