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埋進她細膩的皮膚下,吮吸那帶著芬芳的血液,貪婪地、毫不節製地,將這蓬勃的生命力儘數納入腹中,徹底擁有她!
章豐歌緩緩垂下眼眸,視線的餘光掃過角落那堆乾枯的屍體。
他們蜷縮著,像被抽走了骨頭的麻袋,他還記得那兩個士兵俯在舊民身體上的模樣,喉結滾動時發出的黏膩聲響。
惡心!
如今卻在齒間嘗到了相同的、野獸般的渴望。
而眼前,是他們中最後一個活下來的人。
她溫熱的身體裡藏著蓬勃的生命力,每一寸肌膚都透著鮮活的紅,與他這雙沾滿友人鮮血、早已墮落成魔鬼的手,形成刺目的對比!
他乾枯的雙唇無意識地摩挲著她頸部那塊潔白細膩的皮膚。
懷抱著他的手臂幾不可察地抖了抖。
是在害怕嗎?
是害怕的!
章豐歌的右手猛地扯了扯纏在身上的黑色藤蔓,尖刺瞬間紮進掌心,細密的血珠爭先恐後地湧出來,順著藤蔓的紋路蜿蜒而下,像開出了一串妖冶的血紅色小花。
血液流逝帶來的眩暈感漫上來,像一盆冷水澆滅了心底的野火,那股嗜血的瘋狂與占有欲終於被暫時壓了下去。
他猛地向後微微掙脫,像是被什麼燙到一般,頸間的肌肉緊繃著,避開了她靠近的氣息。
掌心的刺痛還在蔓延,提醒著他不能再靠近半分。
薑晨的手臂卻反手收緊,將他摟得更緊了些,指尖帶著微涼的溫度,輕輕拍了拍他的後背,“沒事的。”
她的聲音輕得像飄落的羽毛,帶著刻意放緩的從容,“章隊,你可以控製住的。”
她微微側過頭,頸側那塊細膩脆弱的皮膚便露了出來,薄薄的皮膚下,淡青色的血管隨著呼吸輕輕跳動,像初春冰麵下悄然流淌的溪水。
“我的血液能讓你恢複得快些,章隊。”她頓了頓,語氣裡摻了點玩笑般的認真,“我不是彆人,如果你控製不住的話,我可不會手下留情的……畢竟,我最惜命了。”
她甚至彎了彎嘴角,那抹笑意淺淡得像水墨畫裡暈開的墨痕,語氣輕鬆得像在說今天的天氣:“再說,不過是一點血而已,我回頭多喝兩碗營養劑,睡一覺就補回來了。”
薑晨緩緩閉上了雙眼。
她知道章豐歌向來不善言辭,可那些藏在細節裡的溫柔,卻比千言萬語更清晰。
當年在懸塔,她異能值低微,每次分配任務,他總不動聲色地把最安全的雜事交給她,還總讓最可靠的海隊陪在她身邊。那些細碎的片段像散落的星子,此刻在她腦海裡連成了片光。
出來混的,遲早要還的,薑晨在心底輕輕自嘲。
她終歸是信他的,信他眼裡那點尚未熄滅的清明,信這個曾教會她“守護”二字的人,能守住最後一絲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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