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曉有分寸沒帶著徐嘉炎往人身邊湊,隻是讓村民見到她送徐嘉炎回家,確認有村民看到她,才帶著徐嘉炎繞道走。
徐嘉炎見楊春曉沒喪心病狂才放心,等走到無人的小道,“你確定能帶我們姐弟出徐家?”
“我辦事你放心。”
徐嘉炎心裡罵自己問的蠢,已經走到這一步隻能信任楊春曉,“我姐也是臉上感染的痘症。”
春曉沉默不語,剛才扶徐嘉炎的時候,她看到這人脖子裡也有痘,這才是真狠人。
徐嘉炎腦子些熱的迷糊,就是想說話,“我小時候還自得得祖父喜愛,當時蠢一心想表現,等長大才知道寵愛都有代價,我庶出的一個叔叔,他有個長子十六歲突然病亡,哈哈,你說好不好笑。”
春曉,“哦。”
徐嘉炎不在乎楊春曉什麼反應,“徐家被流放,我是高興的,可到了西北才知道想法天真的可笑,不過,還好我們姐弟遇上了你。”
春曉腳步沒停,目光一直看著前方,“我突然發現你有表演的天賦,你大可放心,我謀算這麼久不會放棄你們姐弟。”
嘖,她可見過徐嘉炎狠辣的模樣,現在向她博同情太假。
徐嘉炎抿緊嘴巴,心裡隻剩下憋屈,“你小小年紀真冷漠啊。”
“彼此彼此。”
徐嘉炎突然哈哈大笑起來,春曉翻個大白眼,徐嘉炎被徐家折磨的神經質了。
到了徐家門口,春曉一腳踹向大門,“咚”的一聲,大門應聲被踢開,驚到徐家眾人。
春曉站在大門口,一把將徐嘉炎推進院子,“徐家誰當家?”
徐家屋子裡陸續走出人,都是三房的男嗣,姑娘一個都沒有出來,徐老爺子從正堂走出來,雙手拄著拐棍,打眼一看挺慈眉善目的一個老頭,可惜心肝早就黑透了。
春曉收回打量的目光,手裡拎著棍子,“你家小子撞到我,我好心扶他,可他不知道得了什麼病,臉上全是疙瘩。”
見院子裡徐家男子全部變臉,春曉冷哼一聲,下巴高高抬起,“我可是我爹的獨苗,我要是也傳染上,你們等著我爹拆了你們徐家。”
春曉說完還罵了一聲晦氣,也不看跌倒在地上的徐嘉炎,一臉嫌惡地丟開木棍轉身就走。
徐老爺子好一會才深吸一口氣,“老大,你去看看嘉炎的臉。”
徐老大臉色有些扭曲,踢著身旁的庶子,“你去看。”
徐嘉炎低著頭,眼底儘是諷刺,嗬,徐家男人都惜命的很。
大房的庶子才九歲,瑟瑟發抖地挑起布,“啊!”
臉上的布掉在地上,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涼氣,尤其是徐老爺子更是用袖子捂著口鼻,“天花。”
徐老大已經退到房門前,“該死的,徐嘉炎想要一家子的命。”
徐嘉炎突然想笑,他也的確笑出聲,“哎呀,剛才送我回來的楊姑娘,我記得她爹成了八品武將,據說人脈特彆廣,這姑娘要是也傳染上,你們哪怕挺過天花,徐家也要給這姑娘賠命。”
徐老爺子心裡發沉,直勾勾盯著這個孫子,“你今日故意出去撞楊姑娘,你想拉著徐家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