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平時不可一世的鄭大隊長,此刻正安靜的低著頭,雙手垂直,一副恭恭敬敬的模樣。
他帶來的那些警員,也都跟他一樣保持著這樣的姿勢。
胡鄉長頓時有些不好的預感。
他混官場多年,一般會出現這種站位和表現的時候,那就證明了身邊有個絕世大佬,在鎮壓全場。
鄭大隊長麵前那個坐在沙發上的年輕男子,該不會真的是什麼大佬吧?
他丟下江大牙夫婦不管,快步走到鄭誌國身旁,笑嗬嗬的問道:“鄭大隊長,這位是……”
鄭誌國見蕭岩沒有任何表情,便也沒有回應胡鄉長,依舊保持著原來的樣子。
胡鄉長見狀,心中“咯噔”了一下。
看來,剛剛猜的沒錯啊。
這年輕男子必定是個絕世大佬!
他臉色尷尬了一下,馬上又轉身看著蕭岩,問道:“這位先生,不知道怎麼稱呼?”
“你是來幫江大牙撐場子的?”
蕭岩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自顧自的問。
胡鄉長愣了一下,心中權衡利弊了一番,馬上否定了這一說法,“沒有!我就是路過這裡的,沒有幫江大牙的意思!”
江大牙……
鐘香花???
這蕭家的小雜種是個什麼玩意?
竟然連胡鄉長也改變了態度?
他不就是坐了五年牢,剛出來的勞改犯嗎?
毫無背景,無業遊民。
搞什麼鬼!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喊聲:“爸媽,你們怎麼樣了?”
幾秒鐘後,眾人便聽到腳步聲傳來。
他們扭頭一看,可以看到,一個西裝革履的清瘦年輕人走了進來。
“韜兒,你終於回到了!”鐘香花上前,拉住自己兒子的手,滿臉委屈。
這清瘦年輕人便是江韜。
江韜看了看父母臉上紅腫的手掌印,還有嘴裡缺掉的那幾顆牙,頓時怒火中燒。
他大喊道:“蕭岩,都是同村的,你怎麼能下這麼重的手!你真夠歹毒的!簡直畜生不如!”
江韜從小就把蕭岩當作自己的假想敵,什麼都要跟他競爭,可偏偏什麼都比不過人家。
每次一聽到彆人或者父母提到蕭岩的優秀,他就心裡妒忌得很。
蕭岩知道後,也很無奈,隻能歸結為:這江韜是個神經病!
“警員同誌,我們家絕不諒解!必須重判!我希望你們能把蕭岩抓走,關進牢裡,彆放出來害人了!”
江韜罵完蕭岩,又嚴肅地對著鄭誌國等人說。
“對!我們不原諒,多少錢都不行!”鐘香花跟著幫腔,臉上的囂張跋扈勁又來了。
自己的兒子這麼有本事,這就是她的底氣。
這時,齊青田從廁所裡提著一桶水,手拿著剛洗乾淨的抹布,一顛一顛的走出來。
江韜一眼看過去,隻感覺這人有些熟悉,仔細一看,瞬間被嚇得目瞪口呆。
他失聲尖叫道:“齊……總?”
有震驚,有不確定!
齊總是什麼人啊?
那可是閏天集團的一把手啊,海城赫赫有名的商界大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