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母人雖不錯,但是難以讓梁青感受到母愛的滋味,就像站在紙窗外窺見的隻有模糊不清的燈火。很難說得明白那究竟是種什麼樣的感情體驗。於是父親過世後便獨自一人出來闖蕩江湖。
梁青腦海中不停回響著父母親對他的囑托,身體不斷輾轉反側卻有些許不對勁,經常是摸到床鋪就入睡的他今夜似乎……失眠了。
這就是……思鄉之情嗎?
睡不著的梁青無奈隻能起身拿起一本書來看。書名赫然寫著《飛雲斷嶽》!
原來這是林進懷中藏著的秘籍,梁青表示這是它自己掉出來噠,跟我可沒關係啊。
梁青翻看了一下目錄,這飛雲斷嶽總共分為三式:斷岩式、斷涯式、斷嶽式。又看了看斷岩式的部分演示。
“似乎,也不是很難嘛。”
……
忽然,梁青靜聲站起。耳廓微動似是聽見了什麼。
“好像來了幾個唱戲的,讓我看看這是在演哪出。”
原來是幾個身著夜行衣的小賊趁著夜色闖入了客棧。可這間小小的客棧又有什麼值得他們如此行事呢?
“有意思,誰家尋常小賊身上會佩有精鐵寶劍呢。”
其中一個黑衣人摸到了梁青的房間進來後卻找不到人在哪,床上也沒有看見。
“奇怪,日裡確實有隻肥羊住進了這裡啊,這人到哪去了?”
“你是在找我嗎?”
梁青從黑暗裡走了出來,用劍抵住這人的喉嚨又卸了他的劍。
“少俠饒命!有話好說有話好說。”
“你們幾人晚上不睡覺摸進這鳥不拉屎的地方是要乾嘛?難不成要向店裡的大廚請教廚藝?”
“嘿嘿,這……”
“說!”
那小賊聽了這話臉上擠出一絲難看的笑容。梁青可不由他分說,話間又將斷妄抵近了幾分。
“我說!我說!我們一行五人全都是魔教中人,潛入這平頭客棧原是為了捉拿教內叛徒。隻不過我剛入教不久功力太淺,這才被老大派來收刮錢財……”
梁青一聽此話頓時扶額表示一陣無奈,日裡剛被人誤會成魔教,誰承想晚上就來了真魔教。
剛想繼續發問,突然樓下傳來了一聲巨響。梁青手起劍落將這小鬼頭解決完就向樓下探去。
“既入魔教,死有餘辜。沒本事就彆學人出來做土匪。”
樓下的聲響更大,桌椅破裂的聲音陣陣不絕。
扶著走廊的扶手往下看去的梁青正疑惑究竟是什麼情況,但他所見的卻令他大吃一驚。
隻見三個黑衣人圍鬥著一道瘦削的身影,地下還躺了一個顯然是撲街了,那身影較為矮小靈活性極強,速度快到梁青不仔細瞧都看不出來是誰。但他定睛一看才發現那人好像是……店小二?!
“魔教?你嗎?!”
梁青不由驚呼了一聲,那四人一愣齊齊轉頭向他看來,手上動作卻是不停。
“快回房去!跑出來找死啊!”
“哼,還有心思關心彆人,看好自己再說吧!”
梁青卻不在意,甚至一隻手枕著頭葛優式的側躺在扶手上,另一隻手不知從哪裡掏出一把花生悠閒的吃著。
“對啊對啊,不用管我,這好戲才剛開場呢”
“接著奏樂!接著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