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該起了,我們收拾一下繼續趕路吧。”
“嗯,稍等一會,就來。”
趕了一夜路的梁青一行人早就人困馬乏,於是便找了一家客棧歇了下來。待梁青下樓四人早就坐在豐盛的午餐前,隻不過誰都沒敢動筷。
“吃吧。”
梁青一臉無奈的苦笑著坐了下來動筷夾了一塊肉吃了起來。這在莊裡叫我少爺,入了江湖還叫我少爺,那我這江湖不是白來闖了嗎?
不過梁青倒也沒有端著,接受了馮玉鴻一行人對自己恭敬的態度。
母親常說上位者就該有上位者的行事作風,隻有讓下人明白自己位置的高貴才能鎮得住他們,這也就是為什麼這麼多人心地雖善但在下人麵前還得裝著威嚴的樣子。心善要用在改善下人的待遇方麵,平時的威嚴又是另一回事,無規矩不成方圓。
“少爺,我們現在青州衛縣,順著官道繼續南下便是渺州。我估摸著路趕得緊些日行百裡再有個七八日便到了。
“嗯,行程這方麵你來安排就好,我再回房收拾些行李即刻出發。”
梁青回房後又將斷妄拿出來擦了擦,每日保養寶劍已經成了他的習慣。腦中理了理昨日得到的線索。
原來昨日梁青在客房中殺的那個魔教小賊與馮玉鴻他們並不是一派的。魔教現在分成了兩派:龍派和蘭派。龍派自然是早些年跟著曾天明的老人,蘭派就要複雜許多。
魔龍夕陽西下,逐漸暮老卻遲遲找不到合適的接班人於是退居幕後,將教中大小事務交由梅蘭竹菊四大護法,人稱君子四魔。這麼做當然是無可奈何之舉,但是要選出下個教主也沒有彆的辦法,隻有能者居之了。
四魔中:梅生性散漫不喜爭鬥,竹身受重傷無力相爭,菊更是在五年前被一無名小卒殺死,成了魔教恥辱。從而造成了蘭魔劉悔一家勢大的情況。
老魔龍的一慣思想是要改變江湖上對魔教的看法,讓魔教正大光明地出現在武林中人的視線裡,但是因為修習魔功所以努力多年卻進展甚微。隻有在渺州一帶的百姓才明白魔教的好,反正他們又不知道魔教是什麼,隻需要知道誰對自己好就行了。
而蘭派則是主張不聽話就殺,這麼多年的努力沒有效果就證明了隻有武力才能擺平一切。魔龍也深知其中道理,隻能輕歎一聲隨他去了。
但梁青卻從那小二口中得知,蘭派似乎已經有些變味了。小二原名王樺,就是蘭派的擁護者,但近些年來,因為劉悔的刻意縱容,蘭派子弟行事越發乖張。
而昨日那小賊,聽馮玉鴻說他就是為了借魔教的威名斂財才進的魔教,幾人早看他不順眼卻無可奈何。更有的人甚至超出了人倫的底線,王樺忍受不了,這才逃出魔教做起了小生意。
而馮玉鴻等人則是龍派的人,這次來捉拿王樺是奉了竹魔的命令。
梁青的心中卻是在想,看來想進入魔教還得先過了劉悔這關呐,不然剛到門口就被人趕了出來那可就丟人咯。
……
一晃過去五日,梁青一行人騎馬奔襲了四百多裡,到了青州與渺州交界的地帶。
路上看見有一處小溪便停下來整頓了一番,隻不過這幾日馮玉鴻可是苦不堪言。
“玉鴻,來陪我練練。”
“是,大人。”
馮玉鴻一臉的苦瓜色,陪少爺練劍可是件苦差事啊,沒辦法隻能硬著頭皮上了。不過也是好處多多,他打不過少爺,所以總是少爺讓著他,指點他劍法上的錯誤和不足。這幾日來都感覺他的劍法已經有所提升了。
梁青和馮玉鴻乒乒乓乓打了一陣,把馮玉鴻搞得滿頭大汗,梁青自己倒像個沒事兒人似的。
“小亮,去給少爺打些水來好好洗洗。”
“不用,我自己去溪邊洗吧,在水裡洗得總比水壺裡出來的要舒服些。”
“那我也陪您一起去吧,少爺”
“嗯,跟著吧。”
小亮和小光就是馮玉鴻帶著的魔教子弟,看起來人高馬大的,結果馮玉鴻告訴梁青他們兩個都才十六歲呢,都是魔教一代新生的力量。
梁青將手靜靜地放在溪水中也不動,他感受著清涼的溪水從指間緩緩流過的瞬間,多是一件令人心曠神怡的事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