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相與王天成聽完李憶然的訴說也都並未反對他去黔冥山曆練一番,隻是囑咐了一下他一切小心,李憶然點頭應諾隨即又向王天成要了一些在鋪子裡看見的那些法器,王天成準備好所需之後又從兜裡掏出一個小錦囊遞給李憶然。
”憶然,這個是乾坤袋你先收著,原本是想著等你離開唐家堡之時給你的,既然你想要去黔靈山曆練,那就先拿去用吧!“
李憶然一臉愕然,不知道這乾坤袋是乾什麼用的。
王天成知道李憶然必定不知道此物的用途便耐心的解釋道:“乾坤袋乃是仿照上品高手體內世界製作而出的一種儲物袋,中有十方空間可存儲物件,你以真元催動此物便可使用,切記儲物袋中不能放入有生命之物,這儲物袋在江湖中雖然並不常見,卻並非什麼珍貴之物,但不可隨意示人,很容易引起旁人的覬覦袋中的東西。”
李憶然點點頭,拿著乾坤袋研究起來,乾坤袋外表看來隻是一個平平無奇的小錦囊,當他將真元注入之後便感知到錦囊中有一個十方大小的空間,錦囊的周圍浮現出繁雜的咒文和符紋,隻要真元引向將要放入的物品便會被吸納入錦囊空間之內。
隻是李憶然有些不解,在王天成毫無保留的教導下,他如今的煉器水平已經算得上初窺門徑,眼界是極好,這儲物袋能算得上中品法器了,為何王天成會說它並不如何珍貴。
王天成笑笑:“這修行中人入神之後便是上品三境,當修行到上品中境之時便能體內自成天地,又何須這乾坤袋?所以這乾坤袋也就唯有入神境與上品初境的修行者才有用,並且你現在應該也能看出這乾坤袋煉製不易屬中品法器,也就讓很多人望而止步,不願意花很多精力去弄來一個遲早要變成雞肋的法器了。”
李憶然恍然大悟,仔細想來確實是這個道理,但他畢竟還是孩子心性,拿著乾坤袋依然愛不釋手心中甚是歡喜,剛才自己心中還有些犯愁,此次出去有很多需要的東西,若是都拿上行動起來有太多的不便,有了這個東西也就不用那麼麻煩了,還可以再帶一些額外的用品進去。
正當李憶然驚喜的把玩乾坤袋時,隻聽王天成一臉嚴肅的對他說道:“憶然,你與柳相來唐家堡之事雖然隻有少數的幾個供奉和長老知曉,但必定也有很多年輕一輩在上輩人的口中知曉此事,難免走漏風聲,唐慕辰便是一個典型的例子,所以你此次出門一定要務必小心,害人之心可無,但防人之心不可無,一切一定小心,不可相信任何人。”
李憶然點點頭安慰道:“放心吧叔父,我雖然初入大江湖,但好歹曾經也是一名殺手,很多事情小侄心中自有計較。”
王天成摸摸自己一臉的絡腮胡點頭微笑:“好,你心中有數便好,我就不多說了,免得惹你嫌棄我這老頭子廢話多。”
李憶然嘿嘿一笑:“怎麼會呢,叔父是關心小侄,小侄開心還來不及怎會嫌棄。”
“不煩就好,你將法器取出,我給你講講那些法器的使用吧!”
李憶然點點頭,隨即又將乾坤袋中的法器拿出,仔細的聽著王天成的囑咐和詳解,李憶然等王天成將一切講妥之後才請他找了個府上下人前去唐慕辰府上捎去消息,約定好了集合的時間和地點。
第二天一早,李憶然便收拾好東西,將村意遠懸掛腰間,一些重要的物品放入儲物袋,在行囊包袱裡隻放了一些簡單物品掩人耳目,帶上驚蟄向著唐家堡的大門外走去,還未走到大門口遠遠的便看見了一個少年駕駛著一輛馬車停在門口處等候。
李憶然看見唐慕辰早竟然早早的便等在了門口,心中有些不好意思,招呼了一下驚蟄便急忙朝著唐慕辰奔去,驚蟄也並不顯出它那驚人的速度,按照李憶然的吩咐沒他的允許不得在人前露出太過驚人的速度引起旁人的覬覦之心,人心是經不起試探的。
”慕辰兄,這麼早?久等了吧?“
唐慕辰見李憶然奔來跳下馬車微微拱手:”哪裡,我也剛到此處。
”說完又看向李憶然身後的驚蟄眉頭微皺說道:“李兄這隻大貓是你的寵物?它何種獸類為何比一般的貓大了許多,也不似一般虎類那般凶狠倒是多了一些溫順可愛之處,隻是黔冥山中多異獸帶上它有些不妥吧,若是遇上厲害的異獸,恐難照顧它。“
李憶然抱起驚蟄微笑說道:”無妨,它叫驚蟄,是我的夥伴,彆看它慵懶似貓,實則頗通人性機靈異常,若是真遇上什麼異獸,也不用管它,它自己知道躲避。“
唐慕辰見李憶然如此也便不多做勸說:”如此,那賢弟請上馬車,我們便不再耽擱這就出發吧!“
李憶然點點頭帶著驚蟄一步跨上馬車,唐慕辰也隨後上了馬車,揮鞭向著堡外絕塵而去,馬車駛出堡外不久,唐家堡內又駛出一輛馬車向著李憶然他們的馬車所去方向緩緩行去。
黔冥山,距離唐家堡所在邛都郡不算太遠,馬車行駛兩天之後便可到達,一路上唐慕辰都很熱情的與李憶然攀談,總有意無意間詢問一些關於他與柳相之間的事情,對柳相的一切都十分好奇,李憶然隻說自己母親死後來唐家堡省親的路上遇上魔教中人圍攻身受重傷,姻緣巧合之下被同樣來唐家堡的柳相所救,便成為他的馬夫一同來到唐家堡。
李憶然這一路上也看出唐慕辰似乎很崇拜柳相,便稍微的提及了一些關於柳相的事情,隻是並未深聊,大多數都是江湖中人已知的一些事情,偶然間也提起了他們在南詔的一些經曆,在談到柳相一劍殺魯王,青絲變白發時,唐慕辰先是一臉震驚,而後臉帶憂傷,為柳相的傷沉痛不已。
李憶然雖然心中也有哀傷,卻並未過多表露,按照他的話說他與柳相也是萍水相逢,雖有救命之恩但情感流露不能太深,否則便會被對方看出端倪,雖無害人心須有防人意。
一路上走走停停,在出門後第三天的晌午時分便已經來到了黔冥山下,山路崎嶇狹窄馬車無法上行,二人將馬車暫時安置在山下的一個小村中,帶上所需物品徒步向著山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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