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龍山出現奇異光芒和波動的消息,如同無聲的風,迅速傳播開來。
從遙遠的申篤國,一支隊伍悄然啟程。他們身著異服,在寂靜的道路上默默前行。
同時,蒼龍帝國,也有五路隊伍從不同方向出發。
一路人步伐匆匆,神色緊張而期待;
另一路人安靜而有序,眼神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還有一路人交頭接耳,似乎在商討著什麼策略;
再有一路人沉默不語,隻是埋頭趕路;
最後一路人則時不時左顧右盼,顯得十分警惕。
這六路人馬,從六個方向逐漸靠近蒼龍山。
來自申篤國的百人隊伍,從盧卡拉浩浩蕩蕩地出發了。計劃從蒼龍山南坡紮營地登山探查異象發生的原因。
隊伍剛踏入那片原始森林,陰森的氣息便將其籠罩。高大樹木遮天蔽日,昏暗光線令人心生恐懼。隊伍在泥濘小路上艱難前行,不時有橫生樹枝阻擋。
突然,森林深處傳來一陣低沉咆哮,一隻身形巨大的猛獸猛地撲向隊伍。人們驚恐四散,仍有幾人被猛獸鋒利爪子所傷,倒在血泊中。
繼續前行,隱藏在草叢的沼澤地成為致命陷阱。有人不慎踏入,瞬間被沼澤吞噬,儘管他拚命掙紮呼喊,大家也隻能眼睜睜看他消失在泥潭。
就這樣,在森林和沼澤的雙重威脅下,隊伍損失不少人,雄心壯誌被現實殘酷打擊,但剩餘的人仍舊朝著南坡紮營地前進。
從南坡紮營地出發,隊伍向冰石坡挺進。冰石坡上冰磧交錯、碎石嶙峋,隊伍行進每一步都小心翼翼。有人腳下冰磧突然鬆動,瞬間失衡滑下陡坡,消失在深淵,緊接著滾落的碎石又砸中幾人。眾人在悲痛中繼續攀爬,每一步都伴隨著極大的風險,又有人因體力不支或踏空而墜落。
好不容易通過冰石坡,隊伍來到令人膽寒的冰淵道。冰層深厚,冰淵暗藏,隊員們每邁出一步都仿佛在生死邊緣試探。有人稍一疏忽,腳下冰層破裂,整個人掉入冰淵,連呼救都來不及發出就被寒冷吞噬。還有人被鋒利的冰棱劃傷,傷口在嚴寒中迅速結冰,疼痛與寒冷交織。
接著是狂風肆虐的飆風嶺,狂風怒吼著,卷起漫天飛雪。隊員們在狂風中被吹得東倒西歪,難以站穩。有人被狂風卷起,拋向遠處,生死未卜。還有的人因無法抵禦狂風的侵襲,被凍傷、凍僵,倒在雪地中。
經曆重重磨難,隊伍終於到達望峰台。此時天氣惡劣,暴風雪呼嘯著,能見度極低。隊伍不得不停下腳步,尋找可以躲避的地方。他們擠在一起,互相取暖,在饑寒交迫中等待著天氣好轉。每一分每一秒都無比漫長,有人因極度疲勞和寒冷陷入昏迷。
終於熬到暴風雪漸漸停歇,天氣有了好轉的跡象。隊員們拖著疲憊的身軀,重新振作精神,向著頂峰出發。登頂之路極為艱險,稀薄的氧氣讓呼吸變得異常困難,每邁出一步都仿佛有千斤重擔。陡峭的雪坡更是讓人心驚膽戰,稍有不慎就會滾落下去。然而,在這最後的關頭,又有多人因體力耗儘、高原反應加劇或遭遇意外而倒下。而此時的隊伍隻剩下了6人。
蒼龍山隻有兩條路可以進入。
蒼龍帝國的登山探查隊伍,隻能從定日郡的蒼龍山北坡紮營地進入。
初始,他們踏入的是狂風呼嘯的荒原,飛沙走石,遮天蔽日。狂風如惡魔的巨掌,撕扯著眾人的衣衫和行囊。身形瘦弱的人在這狂風中舉步維艱,每前進一步都仿佛要用儘全身的力氣,最終力竭倒地,被風沙漸漸掩埋。
隨後,行至一處陡峭的山隘。山路崎嶇難行,石礫鬆動,稍有不慎便會墜入萬丈深淵。有人在攀爬時,腳下的石塊突然滾落,他驚恐地試圖抓住身旁的樹枝,卻終究沒能穩住身形,伴隨著眾人的驚呼,跌入了深不見底的山穀,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之中。
曆經艱辛抵達名為“淩雲鎮”的營地時,高寒與缺氧已如惡魔般悄然侵蝕著眾人的身軀。年事已高的隊員,在寒夜中被凍得瑟瑟發抖,儘管同伴們竭力為他保暖,卻依舊無法阻擋寒冷對他身體的侵襲,氣血不暢之下,他的生命之火漸漸熄滅。
從“淩雲鎮”往“破風穀”前行的途中,一條湍急的江河橫亙在前。洶湧的浪濤拍打著岸邊的巨石,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響。人們紛紛尋找過河的方法,有的試圖借助樹枝搭建簡易的橋梁,有的則想尋找水勢較緩的地方趟水而過。有人在渡河時,不慎被一個突如其來的浪頭卷入水中,他拚命掙紮,呼喊著同伴的名字,但湍急的水流還是無情地將他卷走,消失在滔滔水流之中。
在“破風穀”,隊伍疲憊不堪,卻仍要努力搭建營帳以抵禦即將到來的暴風雪。有人在搬運巨石固定營帳時,山上突然滾落一塊巨岩,他來不及躲閃,瞬間被巨岩擊中,當場殞命。
通往“冰崖堡”的道路上,高聳的冰壁宛如天塹,散發著令人膽寒的冷光。儘管小心翼翼地攀爬著,每一步卻充滿了危險。有人在攀爬時,繩索突然斷裂,他的身體瞬間失去了支撐,急速墜落冰淵,隻留下同伴們驚恐的呼喊在山穀中回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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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冰崖堡”向“寒雪巔”邁進時,一場暴雪突降。天地間一片白茫茫,狂風裹挾著雪花,讓人分不清方向。有人在暴風雪中迷失了方向,他四處呼喊著同伴的名字,聲音卻被狂風和暴雪吞噬。同路的人的四處尋找,卻始終不見他的身影,最終他被酷寒無情吞噬。
到達“寒雪巔”後,極度的嚴寒與稀薄的空氣讓人備受折磨。有人因長時間的勞累和惡劣環境的影響,心脈衰竭,儘管同伴們用儘各種方法試圖挽救他的生命,但他還是永遠沉睡在了這片冰雪世界。
向“衝霄台”攀登之際,前麵的消耗已經讓身體精疲力竭,有的人身體終究無法承受如此巨大的壓力,最終倒在了通往巔峰的途中,再也無法起身。
南坡登頂的申篤國人,陸續登頂。
隻見三位男子皆身著厚重的棉絨長袍,長袍的顏色是深沉的墨黑,如今已被尖銳的岩石劃破,露出裡麵的棉絮。長袍外是由厚實羊皮製成的披風,此刻披風已被狂風吹得破爛不堪,毛邊也雜亂無章。頭上戴著毛茸茸的皮帽,卻無法掩蓋他們疲憊的神情,頭發從皮帽中淩亂鑽出。脖子上圍著幾圈粗毛線編織的圍巾,也已被汗水和冰雪浸濕,毫無保暖作用。下身寬鬆的羊毛褲沾滿了泥土和雪水,褲腳紮進的長筒鹿皮靴在艱難的攀登中磨損嚴重,仿佛隨時都會破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