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鼎核心突然迸發灼目青光,玄黃之氣凝成《推背圖》模樣的天機榜,榜首赫然浮現朱砂批注的"禦史大夫肖飛穢亂宮闈"讖言。小皇子腕間八荒鐲感應到罪孽煞氣,竟自動解構成二十八宿鎖鏈,穿透陰陽兩界將正在彆院私會的肖飛魂魄拘來。
"此獠竟敢染指龍脈!"朱君掐指驚覺肖飛腰間佩玉閃爍初代國師的星鬥紋,"他身上的合歡香摻著西域屍陀林主的惑心蠱!"
玄光鏡中映出詭譎畫麵:肖飛與西域舞姬交頸時,後背浮現蚩尤血咒的鬼麵圖騰。每行苟且之事,便有一縷蒼龍紫氣從他天靈蓋泄入地脈裂縫。昭陽公主殘魂化作的青銅獬豸突然昂首長嘯,獨角射出《呂刑》律令,將罪證烙在肖飛元神三寸處。
小皇子突然跌坐在地,肉乎乎的手掌拍擊河圖洛書。地脈龍氣應聲凝成上古五刑具,墨、劓、剕、宮、大辟五道刑光在九鼎間輪轉。當象征宮刑的玄鐵閹刀懸於肖飛頭頂時,初代國師分身突然從西域血祭陣中擲出虎魄刀。
"豎子敢爾!"虎魄刀裹挾著九黎巫蠱的黑霧,"此乃本座培育的七情鼎爐!"
蕭景逸的陌刀驟然化作應龍形態,刀柄夔紋睜開燭龍之目。二十四節氣刀氣截斷巫蠱黑霧,將虎魄刀釘在刻有《禹刑》的鎮國鼎上。九鼎齊震,五刑具受《洪範》九疇加持,竟引動紫微垣的貫索凶星臨世。
小皇子脖頸逆鱗突然迸發天道裁決的雷光,蹣跚爬向刑具的模樣在玄光鏡中倒映出成年帝王的虛影。胖手抓住玄鐵閹刀的刹那,整座地宮響起《禮記·月令》的莊嚴誦唱:"仲春之月,毋作大事,以妨農事——然肅奸佞,刑無赦!"
閹刀化作囚牛形態的刑天獸,裹挾著《唐律疏議》的金科玉律貫入肖飛丹田。西域蠱蟲發出刺耳尖嘯,肖飛元神中竄出七條合歡蛇,每條都銜著初代國師煉製的惑心丹。昭陽公主殘魂立即催動獬豸角布下《洗冤錄》法陣,將罪孽煉成《天工開物》記載的閹割鐵券。
"不...本座的七情煞..."初代國師分身突然嘔出摻著星屑的黑血。被宮刑的肖飛竟在《唐律》金光中褪去皮囊,顯露出本體——竟是煉製了八百年的合歡屍傀,丹田處鑲嵌著刻有"熒惑守心"的隕鐵爐鼎。
小皇子咯咯笑著將鐵券塞進嘴裡,乳牙咬合處迸發《尚書·呂刑》的太古雷音。被閹割的屍傀突然劇烈抽搐,爐鼎中飛出三百六十五道怨魂,在天刑雷光中重歸六道輪回。九鼎核心的蒼龍逆鱗隨即浮現新讖言:"丙午歲熒惑犯太微,天刑既至,宮闈肅清。"
朱君突然踉蹌跪地,手中《甘石星經》瘋狂翻頁:"原來肖飛是國師布下的熒惑災星!每場穢亂都是動搖龍脈的人禍..."話未說完,被斬斷聯係的初代國師分身在狂笑中自爆,血肉化作《漢書·天文誌》記載的蚩尤旗凶兆,直衝紫微帝星而去。
小皇子頸後逆鱗突然張開洪荒結界,將凶兆煞氣儘數吸納。玄光鏡中浮現令眾人窒息的畫麵——成年帝王虛影的丹田處,正懸浮著被煉化的閹割刑具,與九鼎核心的蒼龍逆鱗形成混沌太極。玄光鏡中的閹刑畫麵尚未消散,九鼎核心突然迸發萬千金絲,將天道裁決的影像織成《天機邸報》撒向九州。洛陽城朱雀門上方的雲層浮現蜃樓幻景,茶樓說書人的驚堂木與卦師的銅錢同時炸裂——整個蒼龍帝國十三道竟在辰時三刻,齊聞肖飛慘嚎。
"快看天刑榜!"巴蜀鹽商指著江麵倒影驚呼。粼粼波光中映出肖飛丹田破碎的細節,連其腰間玉佩暗刻的"熒惑"二字都纖毫畢現。漕幫漢子們傳閱的《江湖急腳遞》突然自燃,灰燼在河風中重組成《大理寺密檔》才有的驗屍格目。
蕭景逸揮刀斬斷一根金絲,斷口處濺出的卻不是血,而是長安西市胡商們的突厥語議論。"九鼎在把天刑過程煉成心魔種..."他刀尖挑著半截《梨園小報》幻影,"這些金絲入體,百姓神識皆成邸報信使!"
初代國師的分身殘骸突然發出尖笑。血肉碎末在獬豸結界內重組為活字印刷模,每粒血肉都刻著《貞觀政要》片段。朱君甩出的鎮魂幡被活字擊穿,幡麵《道德經》反而助長邪氣——"他在用浩然正氣反煉心魔!"
小皇子脖頸逆鱗突然發熱。正在啃咬閹割鐵券的乳牙迸發《文獻通考》金芒,將漫天金絲收束成《邸報》母版。胖手無意識拍打間,竟把肖飛的三魂七魄編輯成《洗冤集錄》案例,隨著驛道快馬送往各州府衙。
"阿羿在操控輿情!"昭陽公主殘魂化作的青銅編鐘突然自鳴。鐘麵《呂氏春秋》銘文與市井流言共振,將"禦史大夫陽根儘毀"的香豔秘聞,轉譯成《鹽鐵論》式的治國策論。洛陽白馬寺的晨鐘隨之變調,梵唱裡混入了勾欄瓦舍的蓮花落。
初代國師本體終於在九霄現身。他腳下星槎閃爍著《禹貢》山川紋,手中卻握著西洋千裡鏡模樣的窺天筒:"好個輿情鼎沸!本座就添把柴火——"鏡筒射出《山海經》異獸群,饕餮叼著"帝星隱晦"的讖言撲向江南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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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皇子突然咯咯笑著尿濕繈褓。童子尿在地脈龍氣中蒸騰為《論衡》正氣,將讖言異獸衝成《天工開物》的活字印刷術。各州官學明倫堂的聖賢畫像突然開口,把"肖飛案"編成《三字經》新篇:"熒惑亂,天刑降,閹豎滅,社稷清..."
"快封住他的先天一炁!"朱君噴出心頭血繪製《河圖》封印。小皇子卻已抓住初代國師的星槎投影,肉掌拍碎了《推背圖》第四十五象——那本該預言安史之亂的卦象,竟被改寫成"聖嬰臨朝,輿情靖國"。
九鼎核心突然傳來裂帛之聲。肖飛被閹割時逸散的七情濁氣,此刻在民間議論中重聚成《金瓶梅》書妖。書頁翻動間儘是香豔詞曲,卻在觸碰《邸報》母版時化作《農政全書》的桑麻之術。
初代國師終於色變:"怎麼可能..."他手中窺天筒寸寸龜裂,"本座豢養百年的輿情蠱,竟被童子尿破了?"
蕭景逸的陌刀趁機劈開星槎。刀氣裹挾著《孫子兵法》的虛實之道,將國師虛影逼入《邸報》母版的字縫之間。昭陽公主殘魂立即催動太史公筆,在母版邊陲補上《史記·酷吏列傳》的判詞。
小皇子突然伸手抓向虛空。胖指間流轉的竟是《永樂大典》編纂法訣,將漫天輿情煉成十二道金策。當最後一策"廣開言路"成形時,九鼎轟然降下傳國玉璽虛影,在策論末尾蓋下"受命於天"的鮮紅璽印。
初代國師在消散前發出詛咒:"待汝束發之年,輿情反噬..."話音未落,他胸口的蒼龍逆鱗突然離體,化作《邸報》終刊號飄落——頭版正是小皇子吮指傻笑的畫像,配文卻是血淋淋的《左傳》預言:"鄭伯克段於鄢!"
朱君踉蹌倒地,袖中《燒餅歌》竹簡儘成齏粉:"原來這才是天刑的真正代價...二十年後的輿論反噬..."
繈褓中的小皇子卻渾然不覺,正抓著《農政全書》書妖當磨牙棒。九鼎核心的蒼龍逆鱗緩緩閉合,將洶湧的輿情暗流與血色預言,儘數封存在嬰兒純澈的眼眸深處。
九鼎核心的蒼龍逆鱗突然迸發血光,映得地宮穹頂浮現西域輿圖。小皇子腕間的八荒鐲自行解構成渾天儀形態,將巴羯國與天竺國的邊境戰況煉成《武經總要》活圖。玄光鏡中,三足金烏狀的機關獸正噴吐南明離火,卻被巴羯駝城射出的井闌弩箭貫穿左翼。
"這不是尋常兵戈!"朱君指尖撚著帶硫磺味的靈氣,"天竺的玄鳥機關獸燃燒著昆侖墟的雷擊木,巴羯的井闌卻刻著公輸班的破陣紋!"
蕭景逸的陌刀突然震顫如龍吟。刀背夔紋映出戰場細節:墜毀的玄鳥機關獸殘骸中,竟有初代國師煉製的指南車部件。而巴羯弩箭的箭簇,分明摻著小皇子周歲時抓周用的隕鐵算籌。
"阿羿的因果線纏進戰爭了!"昭陽公主殘魂化作的青銅日晷突然傾斜,"速查九鼎的兵家陰陽輪!"
小皇子突然伸手抓向玄光鏡,肉掌穿透鏡麵竟握住一縷烽火狼煙。童稚的咯咯笑聲中,西域戰場的硝煙在九鼎內重組成《握奇經》陣圖。陣眼處赫然浮現初代國師的身影——他正用神農鼎煉製兩國將士的怨魂,鼎中沸騰的竟是摻著龍脈靈氣的孟婆湯。
"原來是他把公輸機關術泄露給兩國!"蕭景逸劈開一道空間裂隙,"這些機關獸的能源核心,全連著九鼎的龍脈靈氣!"
玄光鏡畫麵突變:巴羯國的烽燧台射出《六韜》陣旗,將第二架玄鳥機關獸逼入奇門遁甲的死門。天竺祭司慌忙催動身毒國秘傳的《摩訶婆羅多》咒語,卻見機關獸關節處爆出大篆字樣的自毀符——正是小皇子滿月時咬碎的辟邪玉符紋路!
"阿羿的先天靈氣在反噬!"朱君拋出河圖洛書布陣,"快封住九鼎的兵家陰陽眼!"
突然,墜毀的玄鳥機關獸殘骸中升起初代國師的魂影。他手中《孫臏兵法》竹簡浸滿血水,每一枚竹簡都刻著"熒惑亂宮"的讖言:"好個聖嬰監國!且看這擊落玄鳥的因果鏈..."
竹簡炸裂成帶煞氣的《尉繚子》活字,將戰場畫麵煉成三百份檄文撒向九州。洛陽城隍廟的判官筆自動書寫戰報,茶樓說書人驚覺醒木化作玄鳥狀,將"巴羯神弩破天竺"的軍情編成《三十六計》新篇。
小皇子脖頸逆鱗突然張開饕餮紋,將漫天檄文吞入《武備誌》虛影。乳牙咬碎玄鳥機關獸模型,九鼎深處傳來金屬斷裂聲——西域戰場上所有機關獸同時僵直,關節處滲出摻著龍血的昆侖玉髓。
"他在用因果反製!"初代國師魂影突然嘔出帶星屑的機油,"本座布局三十年的機關殺劫..."
話音未落,巴羯國都上空浮現《魯班書》禁術陣圖。被擊落的玄鳥機關獸殘骸重組成刑天巨像,胸口鑲嵌的正是小皇子抓周時丟棄的虎符。昭陽公主殘魂立即催動《墨子》城守篇,卻見巨像手中乾戚刻著《營造法式》的榫卯解構圖。
蕭景逸的陌刀突然引動雷劫:"這不是機關術!是借戰爭煞氣複活的蚩尤魔像!"
刀氣劈中魔像瞬間,小皇子突然發出響徹九州的啼哭。淚珠化作《司馬法》軍禮金符,將魔像體內的龍脈靈氣抽離。巴羯與天竺將士突然集體跪拜,他們盔甲上的家族圖騰竟全部轉為小皇子的抓周紋樣!
初代國師的魂影在消散前獰笑:"且看這萬千因果孽債...二十年後的你該如何..."
九鼎突然降下《黃石公三略》封印,將戰爭煞氣煉成十二道兵家金人。小皇子爬向最近的金人,流著口水將手指戳進《李衛公問對》的銘文。霎時金人崩解為《虎鈐經》玉簡,簡中浮現"止戈為武"的太古鳥蟲篆。
玄光鏡最終定格:西域戰場上,巴羯國君正用隕鐵算籌重繪邊境,而天竺大祭司的《夜柔吠陀》經卷上,不知何時寫滿了小皇子抓周禮的《千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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