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親的人習慣了男朋友胡言亂語，抬手拍拍對方腦袋，輕柔地推遠點：“好，先看信吧。”
……
旁觀者麵色複雜，唇角輕微抽搐。
不是，哥們，你ooc了吧，你倆都ooc了吧！有正常人會拿嘴唇試體溫嗎？莫識又是什麼情況，居然還相信？！
這真是，為了秀恩愛撒狗糧，演都不演了。
陳導給了五分鐘時間，讓他們回顧先前寫的內容，待倒計時結束，就要當著鏡頭，把信中內容讀給搭檔聽。
怎麼不算一種社會性死亡呢。
路其安頂沒臉沒皮，臨到時候，率先展信，笑眯眯瞥眼鏡頭，就收回視線直勾勾鎖定莫識，語氣又緩又輕，含情眉眼柔柔地彎起弧度，分外吸睛。
他笑得乖，說出的話卻驚世駭俗，極具衝擊力。
“哥哥，我愛你。”
這是開篇第一句話，猶如平地驚雷，響當當炸得直播間內沸騰，嚇得莫識瞬間坐直，驚覺壁爐溫度過高，燙得他臉頰緋紅。
聽者羞澀難抑，反觀讀者坦然自若，語速平常：“很抱歉我貿然選擇公開關係，不知道會造成多大麻煩，但這或許是最後一次。”
“說實在的，我想不出還能寫些什麼，前路未卜，好像什麼東西都浮在半空沒著落。但就算隻有萬分之一可能，我也想爭取幸福的未來，必須有你參與的未來。”
路其安稍頓了頓，指腹捏緊摩挲，終於表現出緊張情緒，偷摸把頭埋低，拿信紙遮臉。
隻在鬈卷栗發下露出雙漂亮桃花眸，清澄明亮，映有灼灼火光。
“繼續吧。”莫識歎息，又歎息，緊繃感不知不覺消了大半，取而代之是心底雲團似的柔軟——他總要對路其安心軟。
小狗乖巧點頭，開口往下念：“這封信用意是坦白，我想…我能坦白的隻有心跡。”
因為過往經曆的部分容易封了直播間。莫識相當能理解。
“幾年前，我認真設想過能不能軟禁你，把你帶回家，養成籠中雀。就算你不愛我、甚至恨我也無所謂。”
沉寂數秒，陳導尖叫著跳起，手忙腳亂指揮同樣懵圈的攝影師關鏡頭，可惜為時已晚，彈幕早被問號占據。
這是能播的嗎？
補救必定無效，路其安還給了手勢，讓他們繼續正常直播。陳導無可奈何，硬著頭皮滿足這尊大佛的要求。
莫識鎮定自若：“怎麼沒實行？”
“我希望你幸福。”語氣溫柔繾綣，路其安笑看他，倘若忽略被捏出折皺的信紙，恐怕莫識真要以為他理智在線，“仔細想想，我無法給你一切，籠中雀絕不會比自由的鳥更快樂。”
“哥哥，我太愛你了。”
他上前一步，俯身，在戀人唇角啄落輕吻，呼吸稍重，指腹沉沉摩挲麵頰，情話直白熱烈，仿佛久違的正午陽光。
“我願意為你奉獻所有，當然也能為你放棄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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