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少,你還要陪那個小舞女玩多久?不會真愛上她了吧?”
“小嘉總才不會,不過是那姑娘乖巧不鬨事,小嘉總才願意把她養在身邊的。對吧,小嘉總?”
嫻玉站在包廂門口,門是虛掩的,聽見裡麵傳來應沉燁和上官閣的談論聲,討論的對象是她。
他們都在等梁佑嘉的回答。
而她,也在等。
然而,他沉默了幾秒。
這幾秒,給了她幻想和希冀的空間。
等他告訴他的朋友,不是這樣的,她嫻玉對他來說不一樣。
透過門縫看去。
一縷燈光打在他刀削斧刻的側臉上,勾勒出淡淡上揚的唇角,滿是譏誚。
他右手的食指和中指間夾著煙,嫋嫋煙霧升騰,就連低沉如冷玉般的聲音也顯得不近人情。
“當然,我們這樣的人,和她,本就不相配。”
刹那間,嫻玉感覺一把匕首貫穿了胸膛,又像被一桶冰水從頭澆到腳,心口處又疼又麻。
應沉燁笑笑:“所以你打算什麼時候和人家說?”
梁佑嘉:“等十月三日那天吧。”
上官閣:“嘖,殺人誅心,你也真夠無情的。拖到訂婚那天,一點適應的時間都不給人家留。”
……
裡麵的聲音,嫻玉已經聽不見了。
她渾身上下都在發抖,身體已經站不穩。
她跟梁佑嘉五年。
這五年,他待她如珠似寶,她也對他掏心掏肺。
上個月,她還在問,梁佑嘉什麼時候娶她。
他卻隻是說工作忙,時間不合適。等忙完這段時間再談。
可現在看來,哪裡是他沒有時間,分明是他不想。
不受控的,淚水滑落眼角。
“小姐,您還要進去嗎?”帶她過來的侍應生突然問道。
“不了。”嫻玉拭了拭眼角,“彆告訴他我來過。”
她踩著高跟鞋嫋嫋娜娜地離開。
就連背影都是銷魂的美。
侍應生暗自感慨一聲,推開包廂門。
—
翻開相冊,裡麵密密麻麻地都是一水的親密照片。
有去北極圈看極光的,有一起在冰島小屋做飯的,也有一起爬山,爬到一半她走不動了撒嬌要他背的……
嫻玉一張張翻看,嘴角嘗到淚水的鹹澀。
她不懂,一個人怎麼可能變化這麼大?
難道這些親密與歡愛,都是偽裝和欺騙嗎?
“吱嘎——”
玄關門打開,門口傳來保姆和梁佑嘉說話的聲音。
“玉玉在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