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小節懸壺暗聚蒼生運,妙手悄收亂世瀾
青州黃巾大營的深秋,仿佛被一層陰霾死死籠罩,腐肉與血腥氣如同實質般在空氣中彌漫,混合著藥草的苦澀,令人作嘔。寒風如刀,肆意地刮過臨時搭建的木棚,發出尖銳的呼嘯,仿佛在為這亂世奏響悲歌。王凡擠在這簡陋的木棚裡,看著十幾個染了瘴氣的士卒蜷縮在草席上,他們皮膚青紫,呼吸間吐出的白氣竟泛著詭異的灰黑色。自從在張梁營帳驚險脫身,他便主動申請負責救治傷員,既是為了積攢聲望,更是要趁機收集氣運——這些被魔氣侵蝕的生命,正是“紅塵劫運決”最好的養料。
王凡在營中四處走動,看著被抓來的百姓越來越多,心中滿是不忍。這時,他看到幾個黃巾小頭目押著個衣衫襤褸的漢子經過,那人背上鞭痕累累,口中卻仍在怒罵:“張角那廝是魔修!你們助紂為虐,遲早遭天譴!”王凡心頭一震,這漢子眼中的決然讓他想起了自己初入亂世時的模樣。
“且慢!”王凡快步上前,“這人傷勢過重,若不及時救治,恐活不過今夜。”小頭目們對視一眼,其中一人嗤笑道:“大夫既想救,那就救吧!不過治好了,還是得送去祭旗。”王凡沒有多言,將漢子扶進棚內,運轉觀氣術仔細查看——此人頭頂雖被黑氣籠罩,卻仍有一縷浩然正氣頑強抵抗,竟是個難得的忠勇之士。
“兄弟,為何如此執著?”王凡一邊敷藥,一邊低聲問道。漢子吐了口帶血的唾沫:“我本是個獵戶,親眼看著他們血洗村莊,連孩童都不放過...我這條命,早就不打算要了!”話音未落,王凡突然發現漢子體內的魔氣開始暴走,竟是有人暗中下了催命符。
漢子體內的魔氣如脫韁野馬般瘋狂肆虐,王凡隻覺一股強大而邪惡的力量撲麵而來,周圍的空氣仿佛都被這股力量凝固,令人窒息。他深知,稍有不慎,不僅獵戶性命不保,自己也將陷入絕境。千鈞一發之際,王凡咬破舌尖,將精血混入掌心的符籙。金光閃過,漢子體內的黑氣被強行壓製,而王凡卻因精血損耗,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你...為何救我?”漢子瞪大了眼睛。王凡擦去嘴角血跡,將一枚“清心符”塞進他手中:“活下去,這亂世需要你這樣的人。”
此事很快傳遍大營,王凡的聲望與日俱增。就連張梁、張寶麾下的將領,也開始主動找他問診。王凡趁機將改良後的養生功法傳授給眾人,表麵上是調理身體,實則在潛移默化中改變他們對修煉的認知。他注意到,隨著越來越多的人接受治療,營地中的血腥氣似乎淡了些,而自己對“紅塵劫運訣”的掌控也愈發嫻熟。
某夜,王凡正在清點藥材,一名蒙麵人突然潛入棚內。“先生可是清微觀主?”對方壓低聲音,王凡瞳孔驟縮,瞬間祭出防禦符籙。那人見狀連忙摘下頭巾,竟是張梁的心腹謀士李墨。李墨神色謹慎,眼神中透露出對周圍環境的警惕,他小心翼翼地說道:“將軍聽聞先生妙手仁心,特命在下送來此物。”李墨掏出一個木盒,裡麵躺著半塊刻有雲紋的玉佩,與王凡懷中的殘玉紋路嚴絲合縫。王凡看到玉佩,不禁回憶起之前對玉佩的研究,以及在尋找線索過程中與之相關的點點滴滴,這才讓玉佩的再次出現顯得順理成章。
“三日後,將軍想請先生前往主帳一敘。”李墨神色凝重,“如今朝廷大軍壓境,而大哥...魔化愈發嚴重。將軍說,或許隻有先生能救他。”王凡握緊玉佩,心中翻湧如潮。他深知,這不僅是救治張角的機會,更是將黃巾勢力引向正軌的關鍵。但他也明白,主帳必定危機四伏,稍有不慎便是萬劫不複。他在心中仔細權衡利弊,思考救治張角可能麵臨的風險,比如張角身邊的黑袍人是否會趁機出手阻攔,自己是否有能力應對;同時也思索著成功後的意義,若能救治張角,或許能避免一場生靈塗炭的大戰,為天下蒼生帶來一絲希望。
送走李墨後,王凡取出《天機卷》殘頁。月光下,那些模糊的預言文字似乎變得清晰起來,其中“以仁心渡魔障,借劫運改天道”的字句,仿佛正預示著即將到來的抉擇。他望向遠處主帳方向,那裡隱約傳來張角痛苦的嘶吼聲,而在嘶吼聲中,還夾雜著黑袍人陰冷的笑聲。
“師父,清微觀傳來消息!”趙鐵柱突然從棚外闖入,神色焦急,“朝廷已任命皇甫嵩為討賊主帥,不日便會兵臨城下!而且...而且有修仙者混入了朝廷軍中!”其實,此前營中士卒就曾傳言最近有神秘人出沒,此刻聽到這一消息,王凡心中一凜,更加確定局勢將更加複雜。他拍了拍趙鐵柱的肩膀:“通知兄弟們,做好隨時撤離的準備。但在此之前...”他握緊玉佩,“我要去會會張梁,這場關乎天下蒼生的棋局,該落子了。”
此時的黃巾大營,傷員的呻吟聲、士卒的操練聲與遠處的狼嚎交織在一起,宛如一首亂世的悲歌。王凡望著漫天星鬥,暗自下定決心:無論前路如何凶險,他都要在這魔氣肆虐的亂世中,為蒼生尋一條生路,為清微觀謀一個未來。而這救治傷員積累的聲望與氣運,或許正是打破僵局的關鍵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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