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小節金戈鐵馬收殘部符籙為綱立軍威
青州的深冬宛如一頭失控的暴虐猛獸,狂風裹挾著漫天風雪,如冰刀般銳利的雪碴子瘋狂地砸在山石上,發出劈裡啪啦的脆響,仿佛要將世間萬物都碾碎。凜冽的寒風呼嘯而過,如同惡魔的咆哮,讓人不寒而栗。王凡裹緊狐皮大氅,望著前方山穀中星星點點的篝火,掌心的觀氣術清晰映出三百餘團灰敗氣運——那是張角潰敗後流落在青州的黃巾殘部。
在王凡於清微觀日夜為抵禦魔修、救助百姓而忙碌時,一封來自遙遠山鄉的信件,如同一顆投入平靜湖麵的石子,打破了他表麵的沉穩。那是一封字跡歪扭、透著古樸氣息的信,信上寫道:“吾兒凡,自你離家,為娘日夜憂心。近日村中忽現怪象,夜晚常有黑影穿梭,家畜莫名失蹤,村民人心惶惶。為娘心中害怕,卻又不知如何是好。聽聞你在清微觀習得神通,能否歸來救救鄉親們……”落款是“日夜盼你歸來的母親”。
王凡看著信,心中一緊,握著信紙的手微微顫抖。記憶如潮水般湧來,兒時母親溫暖的懷抱、辛勤勞作的身影一一浮現眼前。他想起自己離家修行時,母親那滿是期許與不舍的目光。
“師父,發生何事?”趙鐵柱見王凡神色有異,關切地問道。
王凡將信遞給趙鐵柱,沉聲道:“我必須回去一趟。這是我母親的信,家鄉有難,我不能坐視不管。”
“師父,我陪您一起去!”趙鐵柱毫不猶豫地說道。
王凡點點頭,當下便安排觀中事務,交代弟子們繼續加強防禦,留意魔修動向。而後,他與趙鐵柱快馬加鞭,向著家鄉趕去。
數日之後,他們終於回到那個熟悉又陌生的小山村。村口的老槐樹依舊滄桑,隻是村子裡彌漫著一股壓抑的死寂。王凡走進家門,看到母親那熟悉的身影,心中五味雜陳。母親明顯蒼老了許多,頭發斑白,臉上滿是憂慮與憔悴。
“兒啊,你可算回來了!”母親看到王凡,眼中湧出激動的淚花。
王凡上前抱住母親,輕聲安慰:“娘,彆怕,有我在。”
安撫好母親後,王凡開始著手調查村子裡的怪象。他在村子四周施展觀氣術,發現一股淡淡的魔氣縈繞不散。順著魔氣的蹤跡,他來到村後的一片幽深樹林。
樹林中彌漫著詭異的霧氣,陰森寒冷。王凡與趙鐵柱小心翼翼地前行,突然,一隻渾身漆黑、雙眼閃爍著幽綠光芒的惡狼從濃霧中竄出,張開血盆大口撲向他們。王凡迅速甩出一張定身符,惡狼瞬間僵在原地,但緊接著,更多黑影在霧氣中隱現。
“這些都是被魔氣侵蝕的野獸。”王凡神色凝重地說道。
兩人與這些魔化野獸展開激戰,王凡運轉紅塵劫運訣,手中符籙光芒大盛,趙鐵柱則揮舞雷紋刀,刀光閃爍。經過一番苦戰,他們終於擊退了魔化野獸。
王凡順著魔氣源頭追尋,發現竟是一個隱藏在山洞中的魔修據點。原來,有低級魔修看中了這個小山村淳樸村民身上的生機,妄圖以村民的性命修煉邪術。
王凡怒不可遏,與趙鐵柱闖入魔修據點。據點內,魔修正準備對幾個被抓來的村民下手。王凡施展出強大的法術,與魔修展開殊死搏鬥。魔修雖然狡猾,但王凡憑借著高超的符籙術和堅定的信念,最終將魔修擊敗,救下了村民。
處理完家鄉之事,王凡安撫好母親,又為村子布下防禦符籙。他深知,魔修勢力龐大,隨時可能卷土重來。但他也明白,守護好自己的家鄉和親人,是他在這條對抗魔修道路上的初心。
“娘,我必須回到清微觀,那裡還有更多人需要我。但您放心,我一定會保護好您和鄉親們。”王凡對母親說道。
母親含著淚點頭:“娘知道你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你去吧,娘會照顧好自己。”
王凡帶著趙鐵柱再次踏上回清微觀的路,此次家鄉之行,讓他更加堅定了對抗魔修、守護蒼生的決心。
回到清微觀不久後的一日,“觀主,前方五裡發現炊煙,約三百人,攜老帶幼,兵器破損嚴重。”趙鐵柱的雷紋刀在風雪中泛著冷光,刀鞘上的醒神符無風自動,“衣甲上有黃巾軍徽,但多數人氣息虛弱,似無戰意。”
王凡點點頭,抬手示意二十名清微弟子抬出糧車。車轅上綁著的“清微”杏黃旗在風雪中獵獵作響,這是他特意讓弟子用豪族送來的蜀錦縫製的,金黃底色上繡著銀色雲紋,遠遠望去如同破曉的晨光。
殘部營地中央,獨眼壯漢陳猛正用斷劍翻動篝火中的烤鼠。自上次在清微觀養傷後,他脖子上始終掛著王凡給的淨心符,此刻突然抬頭,渾濁的眼睛映出風雪中走來的隊伍。
“是清微觀的人!”有人驚呼著抄起木棍。王凡抬手製止身後弟子,獨自前行,任由雪花落在道袍上:“陳壯士彆來無恙?上次送的傷藥,可治好了弟兄們的刀傷?”
陳猛認出眼前人,斷劍當啷落地:“觀主...您怎麼來了?”他看著糧車上的粟米和布匹,喉結滾動,身後饑寒交迫的弟兄們已經忍不住圍攏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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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凡掀開糧車布簾,露出碼放整齊的糧袋:“張角的魔軍已被官軍追擊至渤海,你們跟著他隻有死路一條。”他取出三張燃著金光的符紙,拋向空中,風雪在三丈內竟自動消散,“清微觀願開糧倉、授符籙,換你們一句承諾——從此隻殺魔修,不害百姓。”
人群中爆發低低的騷動。一個抱著嬰兒的婦人突然跪地:“大仙救命!孩子他爹被魔修附了身,昨晚...昨晚咬斷了自己的舌頭...”王凡走近,指尖按在嬰兒額頭上,觀氣術下,嬰兒頭頂的灰氣中竟有一絲極淡的金芒。
此時,一個年輕的黃巾士卒,臉上滿是迷茫與猶豫,低聲說道:“我們跟著張角四處征戰,本想能有口飯吃,沒想到卻陷入這等絕境。如今雖想改過,可又怕不被信任。”
還有個老兵,眉頭緊皺,眼神中透著懷疑:“清微觀真能容得下我們?不會是騙我們的吧?”
王凡環顧眾人,大聲說道:“我王凡以清微觀之名起誓,隻要你們真心悔改,從此與魔修勢不兩立,清微觀必當接納你們。”他指向陳猛,“半月前陳壯士帶人護送流民,砍殺三名魔修,現在他袖口的符紋,能讓魔血濺身而不侵。”
陳猛擼起袖子,露出小臂上朱紅的“辟魔紋”,那是王凡用自身精血混合朱砂所繪。他突然抱拳,鋼刀重重磕在胸前:“俺陳猛這條命是觀主救的!若肯收留,俺們這條漢子,今後隻聽觀主號令!”
收編過程比預想中順利,但王凡清楚,真正的考驗在軍規初立。三日後,當第一批二十名精壯站在清微觀校場時,他親手將刻著“隱鱗”二字的腰牌掛在陳猛腰間:“隱鱗者,藏於深淵,待時而動。你們不是黃巾軍,是清微觀的隱鱗軍。”
校場西北角,趙鐵柱正在指導新兵練習“三才陣”。三名士兵呈三角站位,中間者手持繪有“聚靈符”的盾牌,兩側刀手的刀刃上流轉著微光。王凡特意將符籙融入陣法:“盾手聚氣,刀手借勢,看似普通劈砍,實則引動天地靈氣。”
“觀主,俺們沒讀過書,這符怎麼用?”一名新兵摸著盾牌上的符文,粗糙的手指在雪光下泛著凍瘡的紫紅。王凡握住他的手,將一絲氣運導入:“不用記符文,記住護佑之心。你想保護身後的老弱,符自然就靈。”
月餘後,隱鱗軍首次出擊。王凡站在青州城郊的山頭上,望遠鏡裡,三百隱鱗軍分成九隊,每隊前方都有持“探魔符”的斥候。當領先小隊突然停步,隊長甩出三枚“預警符”,空中頓時浮現出網狀金光——前方五裡,正是玄陰教設置的魔修據點。
“陳猛,帶破魔隊從左翼切入,注意避開陣眼。”王凡將手繪的陣圖塞給獨眼壯漢,圖上用朱砂標出了七處靈氣節點,“砍斷陣眼處的槐樹,剩下的交給符籙陣。”
戰鬥打響時,王凡才真正見識到符籙治軍的威力。破魔隊的爆炎符連環炸開,竟將魔修引以為傲的“血河陣”燒出缺口;盾牌手組成的“鐵壁陣”擋住了魔箭,後方弩手的“穿雲符”卻能穿透魔氣,直射敵人眉心。最讓他驚喜的是,當一名士兵為保護百姓中箭時,周圍戰友的符紋竟同時亮起,形成臨時護罩。
打掃戰場時,陳猛提著魔修首領的頭顱歸來,胸前鎧甲布滿焦痕:“觀主,您說的沒錯!當俺想著身後的青州百姓,這符紋刀跟長了眼睛似的,專往魔修心口鑽!”他身後的士兵們舉起繳獲的玄陰教令牌,上麵的烏鴉圖騰在火光中扭曲變形。
是夜,王凡在觀主閣展開《天機卷》殘頁,新浮現的字跡讓他心頭一震:“隱鱗初現,魔網愈密;以符為綱,可聚民心。”他望向窗外,校場裡隱鱗軍正在練習新學的“北鬥困魔陣”,篝火將眾人的影子投在山牆上,如同一片即將破土的竹林。
雪不知何時停了,東方泛起魚肚白。王凡摸著腰間新配的“隱鱗令”,上麵刻著他連夜繪製的軍規:“護民者生,害民者死,違令者,符籙焚心。”他知道,這支由黃巾殘部蛻變而來的軍隊,終將成為亂世中第一麵以符籙為信仰的旗幟。而他要做的,就是讓這麵旗幟,在魔修與官軍的夾縫中,牢牢紮根於青州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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