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小節:靈修現鋒芒
朔風裹挾著砂礫,如同一把把利刃,惡狠狠地刮過黑風林新築的了望塔。塔身懸掛的“預警符”在狂風中瘋狂震顫,發出一陣又一陣刺耳的嗡鳴,仿佛在聲嘶力竭地預警著即將到來的危機。王凡佇立在塔頂,玄色道袍被狂風肆意地吹得獵獵作響,宛如一麵黑色的戰旗。他手中的“觀氣羅盤”,那古老的青銅指針如發瘋般急速旋轉,發出令人心悸的嗡嗡聲,最終分裂出三道幽光,如三條靈動卻又危險的靈蛇,分彆指向東南、西北與地底深處。三日前截獲的密信,此刻在他袖中發燙,袁紹那力透紙背的字跡仿佛化作了一條條吐著信子的毒蛇:“務將黃巾餘部中的修仙者儘數拔除,一個不留。”
“觀主!西穀方向發現異動!”小順跌跌撞撞地奔上塔樓,他腰間的“麥穗傳訊符”還在散發著未消散的紅光,如同一隻警惕的紅眼。“巡邏隊傳回消息,有個怪人在岩壁上刻符,模樣像是黃巾餘孽!”話音未落,一陣急促的馬蹄聲由遠及近,仿佛密集的鼓點。黑狼騎著渾身汗血的戰馬疾馳而來,那馬鼻孔賁張,喘著粗氣,顯然是一路狂奔。黑狼在塔下猛地勒住韁繩,肩頭重重摜下一個被“縛魔符”纏成繭狀的漢子。
那人衣著襤褸,卻暗藏玄機。補丁下隱約露出繡著雲雷紋的內襯,仿佛在訴說著曾經的不凡;胸口彆著半枚刻有“太平”篆字的玉牌,正是黃巾餘部高層的信物,散發著神秘而古樸的氣息。
“這小子鬼鬼祟祟畫些邪門符號,兄弟們差點著了道!”黑狼將“狼牙刀”狠狠插在地上,刀刃震得地麵簌簌落土,揚起一小片塵土。“觀主,要不要直接……”說著,他眼中閃過一道寒光。王凡抬手製止,緩緩蹲下身,在這過程中,他的指尖已悄然凝出一枚“探魂符”。符紙貼上漢子眉心的刹那,詭異的金芒驟然迸發,如同一朵盛開的金色妖花,映出一連串破碎的畫麵:幽深曲折的地下甬道,牆壁上閃爍著神秘的微光;刻滿古老符文的青銅鼎,符文似在緩緩遊動,散發著神秘的力量;還有一群人圍著泛著柔光的玉淨瓶齊聲誦念口訣,那聲音仿佛來自遙遠的虛空,帶著一種讓人敬畏的韻律。
“你究竟是誰?”王凡猛地扯開對方臉上的泥汙,露出一張布滿蜈蚣狀傷疤的臉。那些傷疤如扭曲的蜈蚣,仿佛在講述著曾經的慘烈經曆。漢子眼中閃過狠厲,突然暴起:“我乃天公將軍座下‘地靈營’陳九!要殺要剮悉聽尊便!”話音未落,他竟咬破舌尖,一股黑血如箭般噴出,在血霧中幻化出三頭六臂的厲鬼虛影。厲鬼麵目猙獰,張牙舞爪,利爪閃爍著寒光,直取王凡麵門。
早有防備的王凡青蚨劍出鞘,劍身的麥穗紋瞬間與《太平要術》殘卷共鳴,爆發出的金光如烈日當空,刺得人眼睛生疼。金光瞬間將鬼霧斬碎,化作絲絲縷縷的黑煙飄散在空中。然而,當劍鋒觸及對方衣角時,卻被一層若隱若現的淡金色屏障彈開,發出一聲清脆的金石相擊之聲。
這突如其來的靈氣波動,瞬間驚動了整個營地。趙鐵柱率領隱鱗軍迅速結陣,他們步伐整齊,神色嚴肅。“麥芒戰刀”在空中劃出玄奧軌跡,組成的“九宮鎮魔陣”泛起璀璨金光,那金光如同金色的火焰,照亮了周圍的黑暗。黃巾餘部則點燃烽火,一時間,地道口湧出密密麻麻手持火把的士卒。火把的光芒在風中搖曳,與他們眼中跳動的狂熱交相輝映,仿佛一片燃燒的火海。
王凡卻抬手示意眾人安靜,他的目光死死盯著陳九破損的衣角。那裡露出的半幅符文,竟與他手中殘卷上缺失的部分完美契合,仿佛是命中注定的相遇。
“陳九,你若肯說出實情,我保‘地靈營’兄弟周全。”王凡說著,拋出一枚“聚靈符”。符紙懸浮在空中,散發著溫潤的柔光,如同夜空中的一顆璀璨星辰。“但你該知道,袁紹的‘搜魂術’可不會這般仁慈。”陳九盯著符籙,喉結不住滾動,眼神中閃過一絲猶豫。許久,他終於開口:“我們‘地靈營’三百人,皆是修習《太平要術》正統傳承的修士。張角將軍臨終前,將核心秘法與聖物‘太平玉淨瓶’托付給我們……”
當夜,王凡帶著趙鐵柱、黑狼與陳九潛入地道。地底世界超乎想象的龐大,仿佛一個神秘的地下王國。甬道兩側鑲嵌著散發幽藍光芒的“陰火石”,那幽藍的光芒如同深邃的海洋,又似詭異的鬼火,將整個甬道映照得如夢如幻。每隔十丈便有一座刻滿符文的鎮魔柱,符文閃爍著神秘的微光,仿佛在訴說著古老的故事,又似在守護著這片神秘的空間。
三百名黃巾修士正在中央大廳修煉,他們盤坐的方位暗合北鬥七星,運轉靈氣的方式與清微觀截然不同。他們雙手結出“太平印”,口中念念有詞,那聲音低沉而虔誠,仿佛在與冥冥中的“太平道祖”進行著神秘的溝通。空氣中隱約可見金色信仰之力凝成的鎖鏈,這些鎖鏈縱橫交錯,如同一座無形的橋梁,連接著修士們與未知的力量。鎖鏈閃爍著柔和的金光,仿佛在為這個地下空間注入一種神聖而神秘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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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首的白發老者見到王凡手中的《太平要術》殘卷,頓時老淚縱橫。他顫抖著雙手,想要觸摸那殘卷,仿佛在撫摸著失落已久的珍寶:“蒼天有眼!當年將軍預言,持殘卷者便是複興太平道的命定之人……”然而,這短暫的重逢喜悅很快被打破。
淩晨寅時,地道頂部的“預警符”突然炸裂,發出一聲巨響,整個空間劇烈震顫,仿佛大地都在顫抖。王凡臉色一變,急忙掏出羅盤。隻見指針扭曲成麻花狀,表盤上竟滲出細密血珠,仿佛在訴說著即將到來的恐怖危機。“袁紹的人來了!至少三名結丹期修士,還有五千精銳!”王凡的聲音在地道中回蕩,帶著一絲凝重與焦急。
瞬息間,地道內響起淒厲的骨哨聲,仿佛是死神的召喚。王凡飛速下令:“趙鐵柱帶隱鱗軍守主通道,用改良版‘九宮鎮魔陣’,配合‘磁吸符’克製對方金屬兵器!黑狼率黃巾兄弟從側道迂回,埋設‘地刺符’與‘爆炎符’!陳九,你們‘地靈營’全力施展‘太平護佑陣’!”
戰鬥在黑暗中驟然爆發。袁紹軍隊如潮水般湧入,那氣勢洶洶的模樣,仿佛要將一切都吞噬。領頭的黑袍術士揮舞著“招魂幡”,幡麵滲出的黑血化作萬千怨靈,如一條條猙獰的黑蟒,張牙舞爪地撲向聯軍。怨靈發出尖銳的嘶叫聲,仿佛要穿透人的靈魂,讓人不寒而栗。
陳九等人結成的“太平護佑陣”綻放出層層金色蓮花虛影,蓮花虛影散發著柔和而強大的光芒,所到之處怨靈發出刺耳尖叫,瞬間化作飛灰,消散在空氣中。但敵方人數實在太多,如同無儘的黑色海洋,一波又一波地湧來。隱鱗軍的“九宮鎮魔陣”在“破陣符”與強弩的攻擊下,陣眼符文開始黯淡崩解,發出微弱的光芒,仿佛隨時都會熄滅。
千鈞一發之際,王凡躍上鎮魔柱頂端,他的身影在幽藍的光芒下顯得格外高大。他咬破指尖,在空中畫出三丈見方的“太平道印”。那道印散發著神秘的光芒,符文閃爍,仿佛蘊含著無儘的力量。懷中的《太平要術》殘卷自動懸浮,與道印共鳴,爆發出的光芒照亮整個地底空間,如同白晝。
神奇的一幕出現了——被光芒籠罩的敵軍士卒紛紛丟下兵器,雙目失神跪地叩拜,竟是失傳已久的“懾魂術”!但這禁忌之術反噬極強,王凡隻覺一股強大的力量如洶湧的潮水般倒灌回來,他一口鮮血噴出,臉色瞬間慘白如紙,身體也搖搖欲墜。
“觀主小心!”陳九突然撲來,用自己的身體替王凡擋下一枚透骨的“破魂釘”。釘子觸及他胸口的瞬間,金色信仰之力化作盾牌,那盾牌光芒閃耀,堅固無比,將暗器絞成碎片。王凡這才驚覺,這些黃巾修士的力量與他的符籙術堪稱絕配——信仰之力能穩固陣法根基,符籙術則可增幅攻擊威力。他當機立斷,結出全新手印,將“鎮邪符”與“太平護佑陣”融合,形成“太平安鎮陣”。
光芒暴漲間,地道內響起陣陣轟鳴。袁紹軍隊的攻勢被徹底瓦解,他們丟盔棄甲,丟下千餘具屍體狼狽逃竄。戰後清點,聯軍這邊除了陳九重傷外,竟無一人殞命。王凡望著歡呼的眾人,心中豁然開朗:若將兩種力量結合改良,清微觀的實力必將飛躍!
此後半月,黑風林深處建起“靈修閣”。靈修閣外觀古樸典雅,散發著神秘的氣息,仿佛是一座與世隔絕的修行聖地。王凡親自擔任閣主,將“地靈營”正式納入清微觀體係。他白天教導陳九等人符籙繪製、靈氣操控,耐心地講解每一個符文的含義和靈氣流動的技巧;夜晚則向清微觀弟子傳授信仰之力的運轉法門,引導他們感受那神秘而強大的力量。兩種截然不同的修行體係碰撞融合,催生出“太平安鎮符”——此符貼於城門可鎮邪驅魔,置於民居能安撫人心,很快在兗州百姓間聲名遠揚。百姓們紛紛傳頌,說這是上天派來拯救他們於水火的神符。
然而,危機並未遠去。小順帶回的密報令人心驚:袁紹在冀州廣設祭壇,以活人血祭招攬邪修,那血腥的場景仿佛能透過密報浮現眼前;甚至與神秘的“天機閣”頻繁往來,似乎在謀劃著一場驚天的陰謀。另一邊,曹操傳來急信,呂布與袁術結盟,正調集大軍準備進犯兗州,一場大戰一觸即發。
王凡站在靈修閣塔頂,望著陰雲密布的天空。天空中烏雲翻滾,仿佛一頭頭猙獰的巨獸,隨時準備撲下吞噬一切。懷中的“觀氣羅盤”劇烈震動,指針竟指向一個從未出現過的方位——那裡,暗紅與幽藍交織的靈氣如漩渦翻湧,預示著一場超越想象的風暴即將來臨。
“傳令下去,全軍進入一級戒備。”王凡握緊青蚨劍,劍身麥穗紋泛起血色光芒,仿佛在為即將到來的戰鬥積蓄力量。“讓陳九挑選二十名靈修閣精銳,隨我前往兗州。曹操需要我們的力量,而我們……”他望向遠方,眼神堅定如鐵,仿佛能穿透重重迷霧看到未來,“該讓天下人見識見識,清微觀真正的鋒芒了!”朔風呼嘯而過,卷起他道袍上的麥穗紋,宛如燃燒的火焰,照亮這亂世的一角,也照亮了眾人前行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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