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變故,讓他還沒有來得及刺出的長矛停在了空中。
這個時候那野豬已經和他麵對麵,本來申二狗做的臨時長矛,也在他的一次次刺殺當中,變得鈍禿。
那頭野豬喘著粗氣,斷掉的那條左腿處還不停地流著鮮血,血紅的眼睛,死死地盯著唐哲。
他和這頭野豬距離離得太近了,不過三四米的距離,隻要稍一動作,他根本來不及逃跑,眼睛看著野豬,腳下開始慢慢後退移動。
那野豬好像知道了他的心思,呼呼地喘了幾口氣,哐哐咂巴著滿是鮮血的嘴,一低頭,朝他衝了過來。
唐哲隻得往旁邊猛地一撲,剛好撲到一根樹藤上,野豬與他擦身而過。
還沒有等他站起身來,那頭野豬又掉轉了身子,張著大嘴,朝他衝過來。
他被樹藤纏著,一時間動彈不得,隻能緊緊地握著手中的長矛,眼睛一閉,心裡罵著蒼天,剛重生過來幾天,難道就要掛了嗎?
突然感覺手中握著的長矛,好似千萬巨力往後推著,讓他握拿不住,速度之快,手掌心傳來一陣火辣辣的疼痛感。
再次睜開眼睛,眼前是那一頭巨大的野豬腦袋,兩隻眼還是死死地盯著唐哲,隻不過眼睛之中,少了許多光。
細看之下,原來那三條腿的野豬張著嘴衝過來,唐哲手中的長矛正好刺進了它的嘴裡,它前腿斷了一條,根本刹不住腳,在慣性的作用下,長矛順著它的嘴,一直刺進肚子裡。
本就傷痕累累的野豬,這個時候,再也沒有了求生的欲望,全身的力一泄,倒了在唐哲麵前。
“唐哥,你也太猛了吧,一個人就乾掉了這麼大的野豬?“
申二狗那邊剛把那頭野豬放下來,因為那裡地方比較窄,他又弄了兩根木棍,把野豬搬到木棍上,拖到了炭窯前,見唐哲去了許久還沒有回來,又聽到這邊有野豬叫,便順著腳印就跟了過來,剛好見到唐哲手中的長矛刺進這頭野豬的嘴裡。
唐哲回過神來,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非洲兒子死爹——黑嚇)死老子啦。”
申二狗連跑帶滾地滾到唐哲跟前,圍著那頭野豬轉了幾圈:“我的個天老爺耶,這豬怕是有三百多斤啦。”
唐哲從樹藤上爬起來:“差不多吧,現在就是想辦法把這兩頭豬給弄回去。”
申二狗說:“不如把它們埋在雪堆裡,一天拿一點去賣,要是一次性拿回去,我怕大隊上的那幾個家夥又來找麻煩。”
唐哲卻說道:“這玩意兒天生地養的,和大隊有什麼關係?我們一沒有耽誤大隊的工作,二沒有要他一分工分,他們還敢來明搶不成?”
申二狗卻不這麼認為,反駁道:“你不知道吳良,還不知道你伯爹伯媽的為人嗎?”
唐哲拍了拍他的肩膀:“行了,按我說的辦吧,他們不惹我便罷了,要是他們真想巧取豪奪,我也正好新仇舊恨跟他們一起算。”
申二狗見唐哲這麼有信心,也不再勸,而是說:“就我們兩個人,肯定要分幾次才能弄回去,光這一頭豬,我怕就要分兩次。”
唐哲想了想,申二狗說得也有道理,兩個人,勉強能抬得起三百多斤的東西,但是這深山老林裡,連條像樣的路都沒有,空著手走還費力,更不要說背負著上百斤的重量。
“要不我們把小的那頭先抬回去,再找兩個人來幫忙抬這一頭。”
唐哲點了點頭,說:“你砍一些樹枝,我們把這頭豬蓋一下。”
這頭豬一直嚎叫不停,說不定已經被彆人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