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哲上次就已經去楊家屋基撿了少的茅草菌,便對申大鳳說:“大鳳,我就不去了,你和沈月去吧。”
沈月有些失望地說:“你不去,我也不去了。”
申大鳳笑道:“你們倆倒是誰也離不開誰呢。”
沈月臉一紅,哼了一聲:“鬼才願意和他一起呢。”
唐哲知道她心裡還有些吃醋,便不搭話。
沈月見他不說話,心裡更鬱悶,拉了著申大鳳的手說:“大鳳,走,我們撿菌子去。”
申大鳳被沈月這突如其來的變化搞得有些懵,唐哲說:“你們去吧,我先回去了。”
申大鳳看了一眼唐哲,又看著沈月說:“你怎麼神戳戳的?剛剛才還好好的。”
沈月忙說:“沒有呀,我隻是覺得今年還沒有吃過茅草菌呢,想吃了。”
唐哲又和申二狗聊了一下,看得出來他倒沒有什麼大事情,隻是心裡還記恨著申紅兵兩兄弟:“狗日的,敲悶棍算什麼好漢,等我好了,一定搞死他們倆兄弟。”
唐哲說:“算了,申紅兵也被你收拾得夠嗆,以後估計見到你都要躲著走。”
申二狗心裡還是很不舒服,唐哲又安慰了幾句,說:“你好好休息吧,我先回去了。”
見他要走,申厚植忙叫住了他,說:“唐哲,這裡有一雙草鞋,你要是喜歡穿就拿去穿唄。”
唐哲接過來,穿在腳上比了一下,說:“還真合腳。”
申厚植說:“草鞋初初穿上去,有些打腳。”
“厚植公,我知道,往年也穿的,隻是自己不會打,現在天熱了,草鞋穿上不怕滑,下河抓魚的時候還能保護一下腳不被石刀子割破。”說完又把草鞋脫下來,換上自己的解放鞋,說了謝謝便回家去了。
回去的路上,正好碰到來割豬草的姚瑤,唐哲裝作沒有看見,卻被姚瑤叫住了:“唐哲,你等一下。”
唐哲停下了腳步,抬頭問道:“有事嗎?”
姚瑤背著半背豬草,幾步跑到他跟前,怨恨地說:“唐哲,我知道你被我們家退婚之後一直懷恨在心,可是你為什麼要處處針對我呢?”
唐哲假裝不明白,問道:“針對你?姚瑤,你把話說明白,我哪裡針對你了?”
姚瑤哼了一聲,說:“上次申二狗說的,難道不是你告訴他的?”
唐哲冷笑了幾聲,說:“你太把你自己當回事了,你在我心裡什麼都不是,我根本就不在乎你的那些破事情,而且,申二狗說的事”
姚瑤疑惑地問:“真的?那申二狗是怎麼知道的?”
唐哲笑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姚瑤說:“唐哲,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就是記恨我,見不得我好,才破壞我和大忠之間的感情。”
“你還有沒有其它事?沒有的話,我要走了。”唐哲不想和她扯上任何關係,這樣的女人,也幸好退了婚,要不然這輩子就完蛋了。
姚瑤繼續說:“你不要走,我話還沒有說完呢。”
唐哲說:“我為什麼要聽你的,你是我什麼人?”
姚瑤氣得嘴都青了:“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