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言當然不會讓薛世瑜被姬木蘭打敗。他收束心神,伸出右手,攬住薛世瑜的肩膀,手指輕輕安撫,仿佛在說:有我在,沒人能破壞你完美的婚禮。
薛世瑜的表情剛好落在繁雜頭飾投下的陰影裡,看得不太分明。
人群裡不知誰看熱鬨不嫌事大,笑出了聲,在安靜的禮堂裡突兀地回蕩著。
就像課堂上搗亂的學生。
木蘭隨意扯下衣服上的一顆珍珠,右手大拇指搭在中指上按住,隨後中指一使勁,珍珠彈向左側,從某人側臉劃了過去。
一陣急促的驚叫傳來,木蘭看都沒看一眼,隻是有些心疼地想:這根粉筆頭有點過於昂貴了。
“木蘭,有話好好說。我知道你對我們分手還有些……我理解你,也可以原諒你打斷我的婚禮,但隨便傷人就是你的不對了。”
被珍珠擊中的是薛家那邊的親戚。
靳言恰到好處的發聲,正好彰顯他對薛家的維護,也讓原本處於道德劣勢的他有了一個向上挽尊的台階。
這種程度的“閱讀理解”,難不倒木蘭這個語文老師。
但能解題,不代表不會覺得惡心。
靳言似乎沉浸在媒體為他營造的“姬木蘭超愛我”的幻覺裡無法自拔,還以為姬木蘭出現在這裡,是想卑微求愛。
簡直就像考了不及格的學生還好意思一臉不屑地說:語文,有什麼難的。
總裁可以忍,語文老師都不能忍。
“我看你是真搞不清楚狀況啊,靳小少爺。”
木蘭伸出左手,身後的墨蘇適時在掌心放上一個文件袋。
她抓住文件袋,沒有說話,而是盯著靳言往前走,直到第三排賓客的座椅附近才停下。
壓迫感驟然漫上來,逼得薛世瑜忍不住想往後退,靳言立刻扶住薛世瑜的腰,稍微施力,意義不言而明。
他的神色是不高興的,但仍然居高臨下:“木蘭,你知道,我不想傷害你的……但我們之間,確實已經結束了。現在,我要和世瑜結婚了,即使你不能祝福,我也希望你……”
話音未落,姬木蘭把那文件袋猛地砸在靳言腳邊,擲地有聲,聽起來似有千斤重。
“彆演了。出軌就出軌,腳踏兩條船就腳踏兩條船……這偽君子到底長什麼樣,今天我算是在靳少爺身上見到了。”
靳言臉上無奈的表情消失了,他不想演了。
他從比姬木蘭高幾級的台階上俯視著她,除了不耐煩,還有一種傲慢,仿佛在說“我就出軌了又怎樣,你還不是要眼巴巴來求我回心轉意”。
真好笑。
但木蘭等的就是靳言以為自己勝券在握的這一刻。
“天氣熱了,靳家也該……”
木蘭唇邊勾起一個笑容,雖然是笑,看著卻無比瘮人,仿佛下一秒,她就要宣布誰的死期。
這麼想的人,那可就猜對了。
可惜,“破產了”三個字尚未說出口,第一排突然站起來一個人,打斷了姬木蘭的表演。
“賢侄女,有什麼事情咱慢慢商量,何必在婚禮上鬨得不愉快呢。”
這稱呼……木蘭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對方又說:“不如,我們出去聊聊?”
木蘭不好接話,因為她正在努力回想此人是誰。
“爸?”
靳言有些吃驚地望向他爹,不知道自己老爸為什麼忽然站在了姬木蘭那邊,明明他也知道自己的計劃。
哦,原來這就是靳家現任家主——靳永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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