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言感受到了侮辱,第一時間就想到了反擊:“我不夠美?那你當年還不是看上了!”
“你覺得如果你不姓靳,我會多看你一眼嗎?”
靳言的臉唰地白了。
確實,就拿剛才離開的那兩個男人來說,拋開身份不談,與他也算……不分伯仲。
但問題是,他有學識,有涵養,氣度不凡,一看就是富貴人家裡養出來的好男人。
那些出賣色相的人怎麼和他比?
他簡直恨不得立刻把剛才那兩人叫回來、pk一番,證明自己無論在顏值、身材、體力,還是花活兒方麵,都配得上做姬木蘭的“狗”。
可姬木蘭連狗都不讓他做。
“你彆欺人太甚。”
“拜托,你來這裡……難道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不會真的以為我是請你來做少爺的吧?”
木蘭上前兩步,拍了拍靳言的臉頰:“還是說,這是什麼新的勾引人的方式?抱歉,這一套很多人玩過了,沒什麼新意……不過,你要是不願意,你隨時可以走,我絕不逼你。”
說完,木蘭後撤半步,靜靜看著靳言。
靳言沒有動。
他的腳像長在地麵上似的,堅如磐石,視死如歸,龍卷風才不能把他帶走。
姬木蘭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不說話。
周馳站得更遠一些,和這園子裡的一根柱子或者一塊石頭沒有區彆。這是他的拿手好戲。
這漫長的幾分鐘裡,靳言腦子裡閃過很多畫麵,最後定格在那個文件袋上。
當天他就確認過,文件袋裡裝著的不是全部收購文件。
如果隻是拿著這些收購文件,姬木蘭不會那麼確信,他一定會妥協。
所以那些隻是冰山一角。
姬木蘭留了後手,他們不知道是什麼,而姬木蘭給的三天時間,也不夠他們進行徹底調查。
他隻能想辦法趁著在姬木蘭身邊的時候,多調查一些東西。
如果姬木蘭能夠對他放下戒心……
臨行前,父親對他說了很多話,但靳言隻記住了一句:“不能扭轉敗局的人,隻能成為棄子。”
終於,他敗下陣來。
“我知道了,你讓我做什麼,我都會聽的。”
姬木蘭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啪。”
靳言的臉上出現一個巴掌印,很快,他白皙的皮膚就浮現出一層薄薄的紅。
未等他開口,又是兩聲清脆的“啪”“啪”。
靳言的腦袋被打得歪向一邊。
他知道自己不該扶著臉,那樣會顯得太過柔弱。可是很疼,他不知道姬木蘭哪裡來的這麼大的力氣。
這時,一旁的“石柱”動了。
周馳不知從哪裡拿出一個冰袋,用真絲手帕小心包好,遞給姬木蘭:“姬總,您敷手。”
話雖不長,侮辱性極強。
木蘭指了指被侮辱的人:“給他吧,我沒事。”
冰涼的觸感碰在臉上,剛才被打過的地方已經腫起,火燒一般的疼。
靳言這才看清姬木蘭的手掌,上麵戴著一個特製的手套,材質看上去很堅硬,還有細小凸起的顆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