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經確認賀文君不是那天和靳言見麵的人,佳美的工作就結束了。墨蘇跟木蘭彙報完的第二天,他就回了南瑟館。
靳言在門口等著接他的車。
車停下來之後,佳美並沒有從車上下來,而是靳言跟著上了那輛車。
這輛車的目的地是姬家持股的瑞安醫院。
瑞安醫院並不大,但因為服務好、保密性強,所以即使收費不低,也還是有很多有錢且有秘密的人選擇來這裡。
賺不了大錢,但收入用以維持基本運轉還是夠的。
醫院的位置正好在南瑟館與姬家老宅的中間,也是為了兩邊的人平時看病方便。
載著佳美和靳言的車很快就到了。
因為這是姬家的醫院,佳美又是南瑟館的人,所以從地下車庫就能坐專門的電梯直達檢查室。
電梯在五層打開的時候,門口已經有人迎接了。
那人應該認識佳美,兩人打了個招呼,就輕車熟路地往檢查室走。到了門口,靳言被攔了下來,佳美自己進去了。
靳言本來想多問兩句,沒想到人工作還挺忙,連名字都沒來得及介紹,就接到一通電話,被人叫走了。
他有些百無聊賴地在空蕩蕩地走廊裡晃蕩,偶爾能看到幾個穿著白大褂、戴口罩的人。
等人做檢查這種事情,他對他親爹都沒做過。
當然,靳永淳也不需要。
可難道佳美就需要嗎?
當年他因為出國的時候約了幾次,就被姬木蘭強行押著做了檢查。那是他第一次來這家醫院。
不過不是這一層。
當時查得非常仔細,已經到了讓他不舒服的程度。可為了讓姬木蘭消氣,他忍了。
哪曉得之後姬木蘭再也沒有好好睡過他,每次都是自己快樂完就結束了。甚至爽完就把他趕走了,因為她下半夜還要開跨國視頻會。
他還不敢去外麵亂來。
勾搭薛世瑜的時候都“發乎情,止乎禮”,薛世瑜還笑他:沒想到靳少竟然是個這麼守規矩的男人。
真是有苦說不出。
不過那時候他以為姬木蘭走的是禁欲總裁的路線,沒想到對方玩得那叫個花樣百出。
那個誣陷他的尤美,現在這個在做檢查的佳美……
中間還有幾次彆的什麼美,雨露均沾。
偏偏每次姬木蘭玩男人,那個趙錦瑟都要把他叫過去伺候。頻率雖然不高,侮辱性卻極強。
“想什麼呢?走了。”
略帶慵懶的聲音從身後傳來,靳言回過神來。
佳美的姿態比來的時候放鬆了許多。他在自動售貨機前買了兩杯咖啡,還遞了一杯給靳言。
雖說瑞安醫院各方麵的配置已算高端,但這種咖啡不可能入得了靳言的眼。
平時他肯定直接打翻。
但現在,人在屋簷下了。
現在佳美遞來的善意如此明顯,除非他還想繼續被這群人聯合圍攻,否則當然要收下這份好意。
靳言把嘴唇放在紙杯邊緣,輕輕抿了一下。
沒喝,但已經有點反胃了。
佳美這樣的人精,怎麼看不出來?不過他並不惱,反而笑著說:“和我們這樣的人一起待在南瑟館,委屈靳小少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