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早,靳言剛起來洗漱,善美就氣勢洶洶地來了。
“你可真夠沒用的靳言!那麼大一個姬總送到你麵前了你都留不住!”
要是讓姬木蘭看到他這個樣子,恐怕會大吃一驚。
靳言聽到這叫罵聲立刻跑了出來,嘴邊還掛著沒有擦乾淨的牙膏沫。
善美看到他這副沒睡醒的樣子,更來氣了。
正要發作,卻被身後的人拉住了:“鬨成這樣多不好看。”
和美說完,上前兩步,一隻手拉住善美,一隻手指了指靳言的嘴邊:“收拾乾淨以後,我們來談談吧。”
靳言沒想到,連一直避嫌的和美都來了。
這隻能說明接下來要談的事情……很重要。
靳言看著麵前擦得乾淨透亮沒有一絲水痕的鏡子裡,是一張因為連日焦慮有些浮腫,眼底掛著黑眼圈,額頭和下巴冒出幾顆紅色的痘痘,還胡子拉碴的臉,用雙手猛地拍了好幾巴掌。
必須提起精神來!
他重新用冷水洗了把臉,把胡子刮乾淨,用遮瑕把黑眼圈和痘痘遮住,又上了層粉底均勻膚色,確認自己的臉部狀態恢複了六七成,才走了出去。
“這樣看起來好多了。”和美上下打量了靳言一番,勉強點頭,“但這精氣神不對……”
靳言有苦說不出。
他這輩子都沒怎麼伺候過人,昨天對著姬木蘭為了表現好一點,那叫一個鞍前馬後,今天醒來就腰酸背痛的,本想好好休息一下,誰知道和美、善美又來找事了。
好在和美並未在這件事上過多糾纏。
“昨天到底是怎麼回事?姬總怎麼又跑到怡美那裡去了呢?”
“這個可能性我們不是早就考慮過了麼……你們為什麼這麼著急?”
因為之前姬木蘭對靳言的態度實在不好,所以他們都沒指望姬木蘭一次就能留宿。
隻要能給姬木蘭留下個好印象,這場戲就算沒白演。
看靳言還不知道問題的嚴重性,善美剛壓下去的火氣又上來了。
“姬總沒留宿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去了誰的院子。”
“怡美?”
“在我們之中,怡美是出了名的乖巧懂事,每次姬總心氣不順的時候就會去找他……”
這次,靳言抓到重點了。
“心氣不順?”他指了指自己,“你們的意思是,我昨天那麼鞍前馬後的伺候她,還把她伺候得不高興了?”
靳言一臉無語,恨不得立刻麵朝蒼天跪下大喊一句:“我冤啊!”
三人麵麵相覷,一時間也猜不透姬木蘭的想法。
於是靳言又把一天前他和姬木蘭的相處完完整整地給兩人說了一遍。
可他們複盤來、複盤去,都不覺得靳言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忽然,善美產生了一個可怕的念頭。
“你們說,不會是姬總知道了我們的計劃,所以……”
“可這件事情隻有我們三人知道,中間連傳話的都沒有,不可能被彆人知道。”和美搖頭,“除非……”
靳言急忙擺手:“我明知道現在被孤立,還出賣好不容易得來的盟友,我傻嗎?”
這話還是說得通的,善美又提出一個想法:“會不會是……隔牆有耳?”